与此同时,太子寝宫。
“皇上驾到!”
听见声音,趴在床上的李砚立即焦急地想要起身。
可谁知刚一动弹,他便痛的嗷的一声!
他摔断腿这么多天了,别说下床,就连动一下都剧痛无比。
现在腿被木板固定着,还肿的像个球!
皇上走了进来,看到太子变成这样明显一怔,接着立即走到床榻前按住他,“不用起来了,好好在床上躺着!”
太子痛的满脸冷汗,“多,多谢父皇。”
皇上上下看了他一眼,又是心疼又是来气,“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才刚回京几天?能不能消停消停,这一身的伤又是在哪里搞出来的?!”
闻言,太子趴在床上紧张地攥了攥拳头。
他这断腿的伤,是那日闹商穆寒和苏洛梨婚礼的时候弄的!
可这事……绝不能说。
太子咬了咬牙,眼珠子一转,憋屈道,“父皇,儿臣的伤势不要紧……只是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皇为我做主!那苏洛梨原本是儿臣的女人,是商穆寒欺人太甚,连太子看中的人都敢抢!商穆寒这么做是在公然挑衅我们李家的权威啊!”
太子趴在床上愤愤不平,可皇上听到苏洛梨的名字后,眼神却逐渐深邃了起来。
提起苏洛梨,向来自诩英明神武的皇帝,不免要直面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若是早知道那圣物在苏洛梨的手里……他肯定早就让那丫头嫁给太子了,哪里轮得到什么商穆寒!
虽说那东西到了他们李家手里,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
但是!
也总比落在商穆寒的手里强!
皇上叹息着,转头垂眸看着眼前这不成器的儿子,眸光沉沉道,“行了,这事你也别成天思来想去的了!朕心中有数。”
太子眼中闪烁着一抹急切的光泽,“父皇的意思是……”
皇上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眸中如同泼了层墨,“朕已经决定好了,如今南虞同我国关系不睦,正好趁这个机会将苏洛梨这个祸患送出去,与南虞和亲,一举多得。”
既能解决两国战事,又能将人从商穆寒身边的支走。
只要苏洛梨远离商穆寒,那他担心的事情,就永远都不会发生!
太子一听这话,顿时急的在床上挣扎着,“嘶……父皇!不行啊父皇!和亲,那不就是嫁给南虞那些让人嫌恶的老头子吗!苏洛梨是我想要的女人,怎么能让那些人糟蹋了她?!”
闻言,皇上顿时嘴角一抽。
他愠怒地看着床上的太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真是个蠢货!朕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立你这个蠢东西当太子……罢了罢了!”
皇上甩甩袖子,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子寝宫。
“父皇!父皇啊!”
太子急的不行,可他现在不能跑不能跳,只能趴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主心骨越走越远。
皇上彻底离开后,太子泄气的趴在床上,狠狠砸着床沿!
都怪商穆寒!都怪他!
要不没有商穆寒,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
一直侍奉他的下人端着盆水走了进来,见状在一旁劝道,“殿下,您也别太着急了,伤身体。”
闻言,太子立即拧眉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苏洛梨都要被送去和亲了,我怎么能不急?!”
下人被他凶的缩了缩脖子,垂着脑袋低声道,“那和亲路途遥远,谁知道路上会不会有什么事?太子你若是实在想要那个女人,到时候想个计策将人截回来关在东宫不就得了……”
太子一听,眼前顿时一亮。
说的有道理啊!
……
翌日早朝,群臣跪拜。
大殿内庄严肃穆,众人举牌而立。
皇上垂眸看向殿中众人,开口道,“朕已经定好了同南虞国的和亲之人,朕决定挑个良辰吉日,便同南虞商定和亲大事。”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郑相上前一步,恭敬道,“不知皇上定下的人是哪家女子?”
龙椅上,皇上勾唇一笑,“苏家女,苏洛梨!”
此话出口的刹那,身着朝服坐在台下一侧的商穆寒,眸光骤然一凌!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周身便溢出了浓烈骇人的冷意,那令人胆寒的强势的压迫感,惹得周围群臣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皇上身边的公公又垂眸附和道,“皇上日理万机,差人将皇亲贵女的八字都测算过了,苏家嫡女是最合适的人选!若是嫁过去,定能佑两国国泰民安,相交甚好!”
听着这些话,商穆寒拳头紧攥,青筋暴跳。
他没想到,皇上明知苏洛梨已嫁作他妻,竟然还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商穆寒三两步走到众臣最前方,抬头直视着上方的天子,一字一句道,“苏洛梨,是定南王妃此生只许我一人,绝不可能再嫁。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商穆寒的声音里含着多少怒,和忍。
商穆寒陡然抬起森寒的面容,鹰隼般凌厉骇人的狭眸继续盯着皇上,嗓音酷寒无比,“臣一早便说过,臣愿领兵出征,若攻不下南虞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