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简单更衣打扮后,便一齐坐着马车进了宫。
御书房外,苏洛梨朝他开口道,“王爷,你们谈正事我进去也不方便,你先进去吧!我自己在御花园转转,等你出来。”
商穆寒不舍地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淡淡应了一声,“嗯。”
苏洛梨抿唇,浅浅的笑着。
两人很快分开,商穆寒转身大步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人很多,众臣恭敬地站成一排,立于两侧。
商穆寒阔步走入其中,朝圣上微微鞠躬行礼,“臣,参加皇上。”
见状,主位上的皇上这才抬眸看了一眼,淡笑着抬手道,“平身。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便继续说正事吧。”
“启禀皇上,南边来报,镇守在南虞国边境的陈将军,前几日自作主张烧毁了南虞国边境军的囤的粮草!南虞因此大怒,在我国境外十里处安营扎寨,那架势随时都要开战啊!”
皇上面色一顿,脸色瞬间黑沉的骇人,“陈裕?”
“对,是陈裕将军……”
周遭,众臣心中怒火焚烧,恨恨地看向那汇报之人,“我们凤来国和南虞国一向相安无事,陈将军他怎么敢的?!”
“陈将军一向爱酒,那日喝醉了,口出狂言说是他驰骋沙场披荆斩棘,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薄面。还放狠话说是要烧了南虞的粮草……陈将军一向都如此,军营的将士们对此一笑而过也都没当真,谁料当天夜里陈将军单枪匹马闯入敌方军营,真的一把火把南虞的粮草给烧了!”
听着这汇报,众多大臣面面相觑,都没敢吭声。
所有人都知道,这陈裕是皇上的心腹。
多年来镇守边疆,恃权生骄,狂妄的很!
听到这里,皇上也是气的心直突突,脑瓜子嗡嗡直响,“陈裕现在在哪?”
“陈,陈将军现在还在南虞军营的手里……现在南虞抓着这一点不放,明里暗里的想要逼我们,从咱们这讨些好处,如若不然就……”
后面的话那臣子没敢说,但倒也不必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听着这些话,皇上面色阴鸷,牙齿都恨不得咬碎。
他真是看走了眼,又错把蠢货当了宝。
没想到他多年来苦心提拔的陈裕,竟然能做出这种不长脑子的事情来!
南虞国向来兵强马壮,在多年前甚至远强于他凤来国。
也就是这些年,有商穆寒撑着才略胜南虞一头。
如今此事的确是他们理亏在先,南虞抓着这把柄,他们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开战,要么赔罪!
但在这种时候,他并不想两国开战!
皇上阴鸷地抬了抬眸,面色沉沉道,“众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还有,南虞可有提出什么条件?”
闻言,台下人乱哄哄地商议起来。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众臣一一谏言道,“启禀皇上,此时的确是我国理亏在先,要不然……就放低姿态给南虞赔些粮草和金银珠宝,将此事了结便是了。”
皇上却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眸光深邃地略微思考后抬眸看向商穆寒,“定南王,你可有什么想法?”
商穆寒缓缓抬起双眸,缓缓抱拳行礼谏言道,“皇上,南虞贼子多年来虎视眈眈,并不老实。若皇上想战,其实可借此机会一鼓作气。”
听着这个提议,皇上的脸上凝重了几分,显然这句话没说到他的心坎上。
朝堂上会察言观色的人何其之多,很快就有人再次谏言道,“皇上,臣以为不妥,现如今正是我国国库亏空之际,不宜发动战争!”
“是啊皇上,此时发动战乱,于国于百姓而言都是重创,就算赢了也必定代价巨大!”
听到这里,皇帝微微抬额,“朕也以为此时不宜打仗,该想想别的办法,暂时将这事压下去的好。”
那禀报的臣子犹豫了一下,又道,“皇上,臣刚刚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南虞使臣来我营中谈判之时,似是有暗示和亲的意思……”
“和亲?!”
皇上眼眸微亮,其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看了一眼商穆寒,唇畔缓缓勾起,“这个提议也未尝不可。”
和亲?
呵……这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么。
皇上淡笑道,“朕允了。送出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要大动干戈,拼个你死我活?”
“这……倒也是。”
听着皇上的话,众人多少有些无语。
自古和亲之事不在少数,但真正能换来和平安宁的又有几个?
嫁出去一个女人,对于南虞的那些卑鄙小人来说,能短暂安宁几载已经是多说了。
但这些想法如何在心中翻滚,最终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毕竟看皇上的样子,已是心意已定,自然无人敢反驳。
面对皇上的提议,商穆寒面容冷峻,眸底浮出一抹淡淡的不耐。
他建议已提,让他打,他便率军出征。
不让,他也不强求。
看众人默不作声,皇上微微抬额,淡淡笑道,“众爱卿还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众人纷纷垂首,“皇上圣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