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霎时间,鲜血喷溅,高晔肩膀处一阵剧痛,惨叫一声直接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商穆寒,竟然敢公然伤他!
难道他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吗?!
高晔整个人五雷轰顶般震惊地盯着商穆寒,后者依旧是淡漠无波的模样。
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这个比帝王气场,还要强势三分的男子的可怕之处。
商穆寒轻而易举地将剑锋抵在他的脖子上,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嗓音更是如同腊月寒风般令人心悸,
“你该庆幸本王受伤,没将你这条手臂砍下来。”
高晔跪在地上,狼狈地按着手臂,仰头咬牙切齿道,“王爷,我可是皇上亲自派来的人,您当真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
商穆寒淡淡垂眸,目光如同在看微不足道的蝼蚁般不屑,“无论谁派来的,来到城北大营,就要守本王的规矩,否则……”
商穆寒敛着眸,持剑的手用了几分力道。
跪在地上的高晔,轻易的感觉到剑锋没入脖颈的痛感。
他吓得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弹,生怕男人一个手抖,便轻而易举地割断了他颈部的动脉。
“王,王爷……王爷您不要冲动……”
高晔纵然再嚣张,在自己的小命面前,依旧颤颤巍巍的放低姿态求饶。
商穆寒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吓得不敢动弹的男人,眸内如同酝酿着腊月的寒冰,透着凌冽的杀意。
他刚刚进军营的时候,路上看到几个将士兄弟身上都带着伤。
他清楚,定是这个高晔难为他们。
何况刚刚他已亲耳听到,这个高晔羞辱将士的手段……竟让他的人钻狗洞。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远处,看着王爷气势逼人的样子,凌岸赶紧站在苏洛梨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王爷向来不轻易处罚人,但若是他要惩处,根本不屑找任何理由。
且在军营中,当着这些糙汉子们生气起来,还非常恐怖骇人!
如今王爷和苏洛梨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些,凌岸可不希望,苏洛梨再被王爷吓成之前那副样子。
“那个,苏……”
凌岸清了清嗓子,刚要轻声安慰,谁知苏洛梨竟然一把将他推走了。
紧接着,苏洛梨抱着手,眸内满是亮闪闪的星星,“哇!好帅!王爷天下第一帅!”
被嫌弃推到一边的凌岸:“……?”
本来凌岸还怕吓到苏洛梨的,没想到……是他多虑了。
高晔跪在地上,低眸看了眼抵在脖子上的利剑,又咬牙抬眼看向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王爷,高晔知错,请王爷饶恕末将一次!”
定南王的脾气,世人皆知。
他驰骋沙场,是黎明百姓爱戴的功臣,就连皇上也要敬让三分。
如今他有皇命在身,是皇上安插在城北大营的一颗棋子,万不可将定南王激怒。
他被赶出去事小,耽误了皇上的计划事大!
这时候,那个被处罚钻狗洞的将士,感激地单膝下跪抱拳道,“多些王爷为属下做主,属下感激不尽!”
见状,将士们齐齐抱拳道,“多谢王爷!”
他们这两天,尊严被高晔侮辱的所剩无几,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王爷。
如今,终于把主心骨盼来了!
闻声,商穆寒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视全场,接着面无表情地收了剑。
见男人没再追究,高晔心中一喜,也立即恭维道,“多谢王爷宽恕!末将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犯,一心唯王爷马首是瞻!”
凌岸默默翻了个白眼,看着周遭将士一个个憋屈的模样,便恭敬上前提议道,“王爷,无论如何,高晔毕竟有错在先,若纵容不罚,恐怕难以服众。”
沈稷吊着个手臂,也上前附和道,“是啊王爷!您不在的这两天,高晔目中无人,肆意践踏将士尊严,如果不给个下马威警示,恐怕您走后,某人又要仗着皇命加身,狐假虎威了。”
“你们两个!”
高晔盯着这一唱一和的俩人,简直气的牙根子痒痒,连忙扭头朝商穆寒道,“王爷!是人难免犯错,何况末将已经知错,您就给末将一个改正自新的机会,切勿听这二人的离间啊!”
这时候,苏洛梨也笑着走了上来,“沈将军和凌岸说的不错,犯了错就要受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一个女儿家都懂得的道理,想必就算皇上知道了,也只会赞扬城北大营纪律严明。”
高晔扭头看到女孩干净稚嫩的面庞,当即拧起眉头,“你是谁?一介女流,也配在这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