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商穆寒目光不善的看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凌岸:“……”
苏洛梨不希望因为自己耽误了正事,便扭头朝凌岸看过去,问道,“这么急匆匆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是……军务的事情?”
凌岸连忙点点头,“是的,苏姑娘。”
闻言,苏洛梨沉默了一下,站起身,“王爷,那我就先下去了,你先和凌岸聊正事。”
商穆寒抬眸看着她,道,“你不用回避,坐下。”
“……哦。”
见状,凌岸这才开口道,“王爷,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特意和您禀报一声,今早军营的墙院忽然塌了,砸伤了几位将士,沈稷沈副将练兵时,也不小心被砸伤了。”
商穆寒眸光微动,抬头朝他看去,“原因。”
凌岸继续恭敬汇报道,“目前查的,此事并未人为,而是墙院多年老化,一时难以承受导致崩塌。”
一时间,卧房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商穆寒闭了闭眼睛,勉强抬了抬手,“先下去吧。”
待凌岸离开后,房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苏洛梨满脸愁容道,“虽然我没去过几次军营,不过我也知道军营肯定比王府的墙院要结实,怎么会突然塌陷呢……”
商穆寒启唇道,“军营设施常年不曾休整,许是到时候该翻修了。”
苏洛梨犹豫地咬了咬唇,目光有些闪动,“可是,短短两三日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先是府内走水,你又忽然高烧不退,刚喘口气的功夫,军营又出了事。该不会真的如同钦天监所测算的那样……”
“不准胡说。”
不等她说完,商穆寒便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一切与你无关,都是事情赶到一起罢了。”
苏洛梨本来是不迷信这些的,可如今她却不得不迷信,“可一次两次三次都是这样,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我们在一起……是不是真的会对你不利?”
说完,苏洛梨见男人撑着身体要坐起来,立即上前帮忙,“王爷,慢点慢点。”
待商穆寒勉强从床榻上坐起身后,他这才伸手揽住苏洛梨,俊美如铸的脸上尽是严肃与认真的神情,“梨儿,不准妄自菲薄,能和你在一起是本王最幸运的事,无论发生什么,本王都不在乎。”
听着男人的话,苏洛梨沉默了一瞬后,用力地点了头。
苏洛梨一直陪着商穆寒到晚上,又为他诊脉检查身体,确保他没有大碍后,这才放下心。
她连续折腾了两天都没休息好,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
苏洛梨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走出房中,苏洛梨就在院子里,远远地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碧云,还有季连空。
苏洛梨睡得好,整个人神清气爽地走了上去,“你们俩聊什么呢?给我也听听!”
听见声音,碧云转过头。
苏洛梨当即朝她笑道,“怎么,是不是小季欺负你了?你脸怎么皱的像个包子一样!”
“才不是!”
碧云满脸不高兴的走到她面前,语气愤然,“苏姑娘,奴婢早晨出去采买的时候,外面风风雨雨都在传您克王爷的事情,奴婢气不过和那些人争辩了两句,结果他们却说得更笃定了!还说最近王府走水,和军营中的事情都是您克出来的。您和王爷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像旁人说的那样?!”
碧云话音刚落,脑袋就被戳到了一边。
她抱着脑袋,幽怨地看着季连空,“你戳我干什么?你不是也觉得那些人都是胡说的吗?”
季连空默默地捏了捏眉心,心中暗叹碧云平时还算是聪明伶俐,怎么遇到了和苏洛梨有关的事情,忽然就变得这么蠢了?
没看出苏洛梨心情开始不好了吗?
季连空转头来到苏洛梨面前,“小姐……”
他刚要劝两句,就被苏洛梨抬手打断了。
她分明是浅笑的模样,可脸色却不太好看,“没事,是与不是我心中有数,旁人说什么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正好今日天气不错,王爷最近确实有些诸事不顺,我上山给他求个转运符。”
闻言,季连空同苏洛梨对视一眼,没再多言。
苏洛梨简单收拾了一番,也没有乘马车,静悄悄地出了王府。
苏洛梨自幼便是将军府嫡女,备受瞩目。
加上这半年来,她和商穆寒关系甚密,所以一出门就被人认出来了。
走在街上,苏洛梨总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就好像许多炙热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得到这个认知,苏洛梨步伐微顿,仔细一听,果然听到了百姓字里行间中有提到自己。
她忽然有点儿懊恼,早知道她就该坐辆马车,或是索性干脆不出王府,也免得旁人这般议论。
她孤零零的走在路上,晃神之际竟不小心撞到了人。
那老人哎呦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