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送来的很快,宋韵把小桌子放好,把买的东西放上去。
古云哲嘴上说着手断了一只没什么影响,但吃饭的时候明显还是不太方便。
宋韵见状,让他用勺子吃饭,她把他想吃的菜直接夹进他的碗里。
这顿饭吃的明显比平时花费了更长时间,但这也是两人再见之后最平心静气的一次相处。
吃过饭后没多久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古云哲手上不方便,手肘处有痛感,根本没办法很快睡过去。
宋韵同样睡得不舒服,她有些认床,又和古云哲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总是留心着他。
宋韵睡不着干脆拿出手机来玩,这时才发现昨晚上古云哲给她打过电话,但她全无印象。
宋韵听见古云哲想要起身,忙打开灯下了床,问道:“你想做什么?”
古云哲面上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我想上厕所。”
宋韵抿了抿唇,还是来扶着他坐起来,看着他进了卫生间。
宋韵等着古云哲出来,又扶着他躺上床。
宋韵做完这些后,坐到了他对面的床上,也是她今晚睡觉的地方。
古云哲问她:“你不会想看着我睡着吧?”
宋韵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就是想问你,昨晚给我打过电话吗?”
古云哲躺在床上看着她,回道:“是打过电话,但你没接。”
宋韵试探着问道:“你昨晚不会进过我的房间吧?”昨晚发生的大部分事她都断片了,就记得他和她说了不少话,可又觉得像是在做梦,发现了他的未接来电,她突然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做梦了。
古云哲猜她应该不会想听到他进她房间,哪怕他是有原因的,回道:“你没允许,我当然没有进过你的房间。我昨晚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给你送礼物的。”
宋韵没再多想,关了病房里的大灯,仅留了一盏小夜灯,方便古云哲有什么事她能马上看见。
医院的夜晚特别安静,两人各怀着心思,但也都累了,终于在下半夜差不多时候睡了过去。
古云哲第二天要手术没办法去公司,这事瞒不了他的助理孙颖。尽管他嘱咐过孙颖不要把事情告诉他父亲,但孙颖不想他在医院手术,身边连个家里人都没有,就还是背着他给他爸爸打了个电话。
古云哲父亲古义到医院时,古云哲正在做手术,宋韵一个人在手术室外等着。
古义远远看见了她,喊道:“小韵。”
宋韵循着声音看过去,一见是古义,忙站起身来道:“叔叔,你是来看哥的吧,他现在在手术室,应该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古义让宋韵坐下,他也坐到了宋韵身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在电话里也听的不太明白。”
宋韵自责道:“都是因为我,昨天下午我骑马,结果马惊了,哥怕我摔了,让我跳下来,他把我给接住了,可自己把手摔断了。医生说了,手术完以后,手肯定还能用,就是有一些动作可能做不了了。”
古义笑着安慰她:“没事儿,这都是意外,不能怪你。”
宋韵没见到古云哲妈妈,问道:“叔叔,阿姨没和你一起来吗?”
古义神色微顿,很快回道:“没有,她有一段时间没在这边了。”
宋韵又问道:“阿姨出国了吗?”
古义微微侧开脸,回道:“差不多吧,总之再等一阵,我肯定会过去陪她的。”
古义似乎不太想说起这个话题,开口问道:“小韵,这次回国就在这边长住了吧?”
宋韵点头回道:“应该不会走了,爸爸和妈妈年纪也大了,他们就我一个孩子,不想和他们分隔太远。”虽然她现在也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但大家住的地方离得不远,真有什么事也能马上见面。
古义突然道:“小韵,你要是没事,也可以多陪陪你云哲哥哥。”他说这话时,竟像是带着几分乞求,“他这几年接手了公司,一直挺忙的,也怪我不中用,不能帮他分担什么。我知道他这几年一直特别惦记你,稍微有点休息的时间,他会去以前和你学骑马的马场骑骑马,还会去我们家后面的篮球场打打球,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在家里弹弹吉他。”
宋韵想说这些事不过是古云哲休息时候的消遣而已,根本不可能和她有关,可见古义认真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当面反驳。
古义接着道:“小韵,他最近两年抽烟也抽的厉害,要是找到机会,你劝劝他。”
宋韵记得古云哲以前是不抽烟的,但最近几次见面,她的确从他身上闻到了烟味。她本想说她劝不了,可一对上古义的眼睛,仍旧没办法拒绝,只好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