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艏的撞角还未修复,再走便没路了。”翁涟提醒之余,好奇道,“敢问尚大人方才在思忖何事?”
辰天当然不会告诉他决定孤织兴衰的转机,已经牢牢系在明天芜湾之战,更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他换上轻松的笑容,随口道:“我跟随自家城主参与无数陆战,通常以旗鼓为号令,但在水妖,究竟是如何传递信息?”
这个疑惑辰天很早便有了。
他在训练水妖私军之时,面临的只有一千两百余人而已,仅凭口喊舌呼,勉强也能应付。
可在水妖潜入波涛集群作战之时呢?
声音在水底衰减得很夸张,百步之外,不辩牛马,这总不能也靠口喊舌呼吧?
听到辰天的疑惑,翁涟满脸怪异的盯了盯他,认真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水妖百兽之中,也有像信鸽同样传递消息的东西?”
辰天尴尬。
悻悻的说不出话。
沉默半晌过后,他忽然想起昨天勘察芜湾地形之时,半途遇见正在捕渔的父子。
“该不会是鲈鱼在传递信息吧?”辰天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接着说,“此物本该出现在近海河口,但沧汐北域地处内陆,那只能是孤织代为培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