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丽燕见爱郎久久不语,便催促道:“小乙哥,为何迟迟不念?”
秦琪迟疑地望向爱妻:“燕子,这…”
不是他不想念,而是这圣旨让他极为尴尬。
他狠了狠心,索性将圣旨递给了任丽燕。
“燕子,你自己看!”
任丽燕满脸狐疑地接过圣旨,先是恶狠狠地瞪了秦琪一眼,旋即“噗嗤”笑出了声。
然而,最后她竟然哭了起来。
秦琪有些不明所以:“燕子,你哭什么?”
任丽燕止住哭,恶狠狠对他道:“没上没下,快行礼!”
秦琪无奈,只好躬身行礼:“郡主殿下!”
他再次暗骂:赵祯你个坑货!
任丽燕破涕为笑:“这才乖!”
原来,在这道圣旨中,赵祯认仅比他小五岁的任丽燕为义女,并敕封为永安郡主。
这就是赵祯的格局。
她们仨都是姐妹,谁也不比谁高贵,这下秦小乙你心安了吧?
秦小乙不但不心安,反而想吐血。
老丈人,您这么一安排,我以后在家里还能直起腰吗?
好嘛,一个公主两个郡主耶!我该如何自处?
关键是,耶律槊古我要如何安排?
我看懂了,最后一点,才是最让他难受的。
任丽燕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将圣旨收入袖中后,便扑进秦琪怀里。
秦琪只好柔声安慰:“乖宝儿,委屈你了,都怪我没与官家抗争到底。”
任丽燕将螓首扎在爱郎怀中,闷声道:“好哥哥,咱们去实验室吧!”
秦琪没吭声,将右手探到她臀儿下,以抱幼儿的姿势一手将其抱起。
任丽燕哭声顿止。
她羞红着脸,双臂环住爱郎脖颈。
秦琪就这么抱着她走到马厩,牵出爱马后,以左手扶住鞍桥,双足猛然用力,利索地翻身上马。
任丽燕面向他,紧紧揽住他的腰,将螓首贴在他胸前,红着脸眯起眼,偷偷仰头打量着爱郎。
秦琪心中万分愧疚,并未发现她的小动作。
二人便以这种羞人的姿势,一路疾驰到了实验室。
万幸二人身材都瘦削,不然可怜的小母马一定会尥蹶子。
到得实验室门前,秦琪轻轻将怀中的玉人放下马,开门将直喷白气的小母马牵到马厩,为它拌好豆料,还体贴地撒进去一小把青盐。
这个吃货小母马一见到美食,顿时将心中的委屈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嚼特嚼起来。
秦琪看向一旁的爱妻,挠了挠头。
“燕子,我忘了去拜见岳母。”
任丽燕一脸哀怨:“你送人家回家时再去拜见娘亲便是。好哥哥,你可知道,人家为何要哭吗?”
秦琪扬手制止了她,从鞍后解下那袋零食,走到锅炉房引燃无烟煤粉烧水,这才拉着任丽燕走进休息室。
他用酒精灯和烧杯烧上饮用水,解开袋子,掏出一大把锅巴放到不锈钢实验盘中,示意任丽燕边吃边聊。
他特制的五香牛肉昆布粉锅巴,极为可口,完全可以替代花生瓜子脆薯片。
任丽燕吃得眉开眼笑,心情瞬间转好。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琪身边的人,吃货居多。
小乙哥见爱妻心情转好,这才继续道歉。
“娘子,都怪我不好,官家赐婚时,我没有抗争到底,否则你也不会这么伤心。”
任丽燕“咔吧咔吧”嚼着嘎嘎脆的锅巴,笑着摇摇头。
“好哥哥,人家不是因为这个哭。”
小乙哥懵了。
任丽燕放下锅巴,幽幽叹了口气。
“如今发生的一切,与人家前世已经截然不同,人家再也看不懂未来。”
秦琪秒懂。
重生者的优势荡然无存,所以燕子没有了安全感。
他好奇心大盛。
“乖宝儿,那你上一世是什么样的?我还一直没问过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秘密,小乙哥尊重娇妻,所以一直未开口相询。
如今既然历史已经改变,他再问便无伤大雅。
任丽燕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小乙哥心都要碎了。
妹子,你这眼泪说来就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叹了口气,盖上酒精灯,轻轻抱起娇妻,与她并排躺到铺设着热水管道的热炕上。
二人十指紧紧相扣,面面相对,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虽然这样极不卫生,但胜在温馨。
任丽燕眼泪说停就停。
她撒起了娇:“好哥哥,人家不想回忆前一世!人家如今只想你!”
小乙哥笑着抢答:“我当然爱你!”
他这句话,与任丽燕那句“你爱不爱我?”同时说出口。
这暧昧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秦琪默想: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中,我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前者吧!
于是他撑起身,麻利地褪去了娇妻的衣裳、亵衣亵裤…
最后,他放下了帷幔。
帐子中,看着面前完美无瑕、宛若羊脂白玉的玉人,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