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用和亲率四厢天武军中的两厢出征,环庆路和陕西路牵动了无数大佬们的心。
天武军做为精锐中的精锐,虽阙额严重,但两厢也有近万人马。
大军过万,无边无沿。
当然,这跟我们的秦小乙无关。
说实话,若非孙继邺及时出现,他都已做好了大宋长期和西夏拉锯的准备。
他倒是想躺平,奈何他没穿越到石守信、高怀德他们这些将门世家,当不成败家子。
所以他只能继续两头跑,上午看看病,下午酿酿酒,抽空再去指导指导老爹做成药、去马太公那儿借书回来抄抄书。
好在老娘够给力,食品那一块他暂时不用操心。
因为猪还没养成。
任二郎倒是想养猪,奈何任大郎不同意。
烈酒必须尽快酿出来。因为,第一窖烈酒,已经全部许出去了。注意,免费的。
转眼间,已到了六月十五。第一批酱油已经全部售罄,酱油作坊早已被大缸堆满。
真定府第一酒楼,倚水楼已经和任仁济强强联手。
第一批任仁济酱油,已全部卖给了倚水楼。
做为真定府的樊楼,倚水楼是真定府夜生活的主流。
当然,他们的大厨对任仁济酱油赞不绝口。
所以,倚水楼做为任仁济的最大客户,任大郎一拍桌子,第一批酒,我送你了!不满意我还包退货。
孙继邺那里,秦小乙也许出去三千坛。要不是有他,秦小乙找谁解决西夏燃眉之急。
他可是要当王爷的神医。
吕夷简集团,也不能不送吧?何况人家都已经明示:官家已知此事。
任大郎还能说什么?
按秦小乙的说法:“大伯,不,岳父,咱就当养窖了。”
秦小乙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中慌得要命。
他的确忘了,自己是在何处看到的这两个时间。
最要命的是,记载这两个时间的,貌似还不是同一个文献。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在送走了上午最后一个病人、写好中成药补货计划后,便纵马赶往酿酒作坊。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地缸已全部酿上了酒。
也就是如今刚种上大豆,地里活儿不多,不然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今日是扩建蒸馏作坊的日子,他也要去帮忙打地基。
好在酿酒作坊离药铺不太远。
当他赶到后,数以百计的乡亲们都已差不多到齐。
乡亲们在地头匆匆吃过肉夹馍和豆沫后,在任大郎指挥下,便开挖了。
短短一个时辰,地基便已被挖得七七八八。
秦小乙举起锄头奋力一刨,随着“铛”一声巨响和“咔嚓”一声脆响,他手中儿臂粗的锄头把应声而断。
这一下,险些将他虎口震裂。
他边上的乡亲笑道:“哟?小乙,刨出宝贝来了?”
秦琪弯下腰,看到被埋在土中的一块青石露出一角。
他拂了拂泥土,发现这是一块青石碑。
他兴奋起来:“乡亲们,咱们把这块碑刨出来看看吧!”
包括任大郎在内,众人都围了过来。
“这是啥碑?”
“啥碑不知道,反正不像是墓碑。”
“我呸!你能不能说点儿吉利话?”
“嗯,依我看,这应是古城的建城志!”
终于出现个有文化的,秦小乙一抬头,看到了任大郎。
众人不再废话,七手八脚地将这块三米多高近两米宽的碑刨了出来。
以隶书碑文来看,这应该是两汉时期的古物。
秦琪看了看落款,果然,上面的时间是元鼎四年,那是西汉武帝时期。
这块碑果然是扩建真定古城时的城志。
上面详细描述了东垣古城遭遇的战乱、改名真定古城的历史由来等等。
其中详细记载了这座古城每次苦难的时间。
秦琪灵光一闪,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在何处看到的那两个准确时间!
在他前世,他次子未生之前,他曾带着老婆和大儿子沿长城自驾游。
途中经过延安府的吴起县及华池县时,他们曾去过这两地博物馆。
他是书法爱好者,因此他喜欢研究碑文。
所以,这两个时间,应是位于这两地的古城遇袭沦陷的准确时间。
他对另外一组时间印象同样深刻:那是宋哲宗绍圣开边收复这两城的时间。
他心中狂喜:稳了!
好在地基打得不深,干活儿的壮劳力又多,很快,这块石碑便被抬到了路旁。
打好地基后,泥瓦匠人们开始工作,秦小乙拉着任大郎走到一旁:“岳父,小乙有喜事要讲!”
自打他那天作妖时起,他便改了称呼。
不改也不行啊,他相当于社死了一次。任大郎不苟言笑的时候,还是挺瘆人的。
任大郎眉毛一挑:“什么喜事?你又想逃婚?”
这不,说来就来了。
秦小乙连忙摆手:“岳父,不,爹!那两个时间,肯定准确!而且是十成十的准确!”
任大郎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