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氏死鸭子嘴硬,倔犟地道:“大哥,那时小乙病情尚未恶化,我和二哥又能干,家里的确无事!”
至此,秦琪已经彻底洞悉了前因后果:呵呵,这声大哥叫得好!
孙继邺抬起头,剑眉一扬,语重心长道:“小妹,大哥于容城一待三月,为防军心动摇,家书均未送至营中。
若非任大郎求告榷场互贸之事,至容城边境处找到我,我还不知小乙竟险些丧命!
唉!二月初,二弟三弟先后带家将、侍卫赶赴庆州、延州,严防赵元昊寇边。
汴京城内,如今咱家仅余女眷,无得力之人,如何千里迢迢给你送钱?须知,一贯钱便近十斤重啊!”
原来如此!
真相竟然如此简单,秦琪对此有些哭笑不得。
河北路民风剽悍,有些偏远村落的百姓亦贼亦民,若无侍卫护送,行人带铜钱出门极其危险。
任二郎走滹沱河、至御河走水路至汴河,尚且带了不少壮丁随行。
汴京城孙家一众女眷,如何千里迢迢送钱至真定?托人倒不难,但奈何家中男丁都不在。
孙家是武将世家,朋友圈不似文官那般广,偏偏这段时间又没有北上赴任的武官。
雇人送?请问你孙家有几条命够砍头?你雇人往边州送钱意欲何为?造反?
哦,营救孙幼娘母子?呵呵!你以为我会信?
你当我傻?你孙家男丁们如今可都领着兵呢!
于是乎,即便孙家极想帮忙,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时代没有银行,不能电汇;更没有微信,不能转账。
孙氏早已清楚事情原委,她只是拉不下脸、死鸭子嘴硬罢了。
挨过社会毒打的社牛秦琪挺身而出。
“大舅,我娘没错!千错万错都是您的错!”他说得斩钉截铁。
孙继邺忍俊不禁,连连作揖:“对,对,小妹,千错万错,都是大哥的错!原谅大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