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宰相的野心可比索中堂要大得多。
他把持朝政多年,虽不是一个坏官,但他对权利的欲望却大得令人感到可怕。
可以直接说,除了皇帝之外,他就是第二把手。
面对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索中堂是十分憎恨的。
搞什么嘛,明明说好在划分权利这件事上面,房占六,自己占四。
既然他已经忍气吞声的让了两分出来,房载仁那个老不死的还想做什么!
独霸朝政?
替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房云鹤争取更多的政治资本?
呸!
索中堂心中不满,他认为若是将房宰相的孙子房云鹤与自己的二儿子索青图相比,索青图显然优秀得多了。
所以为了让儿子索青图将来能在朝廷中大展拳脚,索中堂不能有任何的让步。
事实上今日急急入宫之前,二儿子索青图还特别叮嘱过自己一定要夺来政权。
因为他还等着取宁荫德的大女儿宁秋月过门呢。
虽然索中堂并不赞成这门婚事,但他坳不过儿子索青图,便只好答应他先拿下政权再说。另外,自己的小女儿索青芜在皇宫之中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这笔账他也是要一一清算的。
“房宰相,您说这话似乎太……”
“太什么?”
房载仁将目光投向了皇后乌雅氏,他早已算计好一切,他赌的就是皇后与太子殿下这一对孤儿寡母必须也只能依靠他这个朝中老臣。
虽料皇后乌雅氏并不理他。
她可不会再像几年前那样。因为昭帝要废除李昊宸的太子之位,大半夜找到房载仁,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求他一定要力保住李昊宸的太子之位。而且还许诺给房载仁很多的好处,虽然这些好处在几年时间之内都一一兑现了,房载仁的官也越做越稳,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但他依旧还想从皇后那里讨来更多的东西。
唉,谁叫太子李昊宸是一个傻子呢。
这就好比天上掉下来馅饼,老天爷送你的,你不接住都不行啊。
“皇后娘娘,事不宜迟。您赶紧宣布吧,老臣好马上准备太子殿下登基的一切事宜。”
房宰相猴急猴急的。
在这一点上,他可不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呐。
“皇后娘娘……”潇妃欲言又止。
她隐隐觉察出两位朝中重臣身上的杀气。
而索中堂从进来到现在,眼睛似乎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索青芜在宫中发生的一切,肯定有人传到了索中堂耳中。
她知道皇上一旦驾崩之后,自己失去了保护伞,索中堂随时会想办法来报复的。
而那个白发苍苍的房宰相,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虽与自己没有任何过节,但昭帝在时,常听他说起这个老东西背地里干了不少的坏事,而且而且对西域人有一种天生的憎恨。
所以她自然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掌握权利。
皇后乌雅氏的想法也是如此。
她并不喜欢房宰相和索中堂,就算是需要政治力量上的辅助,也不会找他们这两个心眼子比牛毛还多的人。
“我看都不必了。太子虽然心智尚不成熟,但也经过了不少的历练。从岱山回来之后,太子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难道不是吗?就连讲话办事都井井有条,非常有主见。这些改变,两位卿家没有看到吗?”
房宰相与索中堂:“这……”
海公公附和道:“是啊,是啊,老奴也觉得太子殿下进步了不少。”
“对的,对的。太子殿下根本不似以前那样愚笨了。”潇妃也极力支持皇后。
这样一来,房宰相与索中堂的处境又变得尴尬起来。
特别是房宰相,他从企图与皇后结盟变成现在的被皇后无情抛弃,自己又不得不再次考虑与索中堂结盟,共同对抗皇后。
索中堂一副傲娇模样的看着他。房载仁只能心中哎呀一下,拉下自己这张老脸来。
“索中堂……”
“如何,房宰相?”
“这……”房载仁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太尴尬了,前一秒自己还在嘚瑟的逞能呢,下一秒就得放低姿态来讨好索中堂了。
“中堂大人认为皇后娘娘这话妥当吗?”房载仁问到。
“当然不妥当了。”索中堂倒是回答得耿直。
正如他处于年富力强的年纪一样,做事干脆果断,不喜欢拖泥带水。
索中堂的回答已经表明了立场,他愿意与房宰相继续并肩作战。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薄弱的,只有联合起来才能与皇后对抗。
“皇后娘娘,臣建议您还是慎重考虑考虑吧。如今边关战事告急,稍稍处理得不好,很可能给国家带了一场大灾难。况且,您也清楚咱们如今国库里的银子可是不多……”
房载仁的话中透着几丝威胁的味道。
那意思仿佛就像在说,咱们国家现在情况很差,你们孤儿寡母的根本搞不定。
最后的办法还是只能重用我和索中堂二人,这才是明智之举。
“是啊,皇后娘娘。您常年深居后宫之中,哪里知道天下如何,黎明百姓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