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蝉不见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你们,你们究竟怎么了?”黄绣脑中冒出大大的问号来,她总感觉最近这一两天内宁韵瑶的行为很是反常,连同紫蝉也很反常。
宁韵瑶虽是心中不快,但也不得不应付黄绣。
于是只能又强挤出笑容来,向黄绣解释道:“紫蝉被我送去别处了。”
“送去别处,为什么呢?”黄绣的确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好在宁韵瑶脑子转得够快,早已编造好一整套的谎言,足以将整件事蒙混过去。
“黄绣姐姐,你还记得紫蝉的脸吗?”
黄绣点头,岂止是记得,简直是印象深刻。紫蝉那张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脸,简直快赶上唱戏的了。
“是呢,紫蝉患上的这种病原来会传染。只要与她接触过,都有被传染的可能性。”
宁韵瑶说着伸手去拉黄绣,但黄绣明显往后缩了一下。所以她便没有拉到,双手悬在半空中又只得缩了回来。
“会传染?这……这是真的吗?”
宁韵瑶故作伤心起来,哭哭啼啼道:“是啊,而且一旦传染上之后,第二天就会变得和紫蝉一样,满脸通红,跟猴子屁股似的。哎,其实我被传染倒是没什么关系,反正紫蝉也是我的贴身丫鬟,她服侍了我这么多年,我与她之间的感情真是像亲姐妹一样啊。”
黄绣一听这话都快要吐了,你和紫蝉像亲姐妹一样?有人信吗?谁见过亲姐妹动不动就骂,三天两头就打呀。这分明就跟仇人似的嘛。
黄绣闷声不说话,只听她继续说着。
“哎,其实我主要是怕紫蝉的病把姐姐您也给传染了,那可就是大事了。姐姐您想呀,万一这几日皇上突然想起咱们了呢,要是恰好又想来看看姐姐呢,姐姐红着一张脸,那不就错失了绝佳机会么。”
黄绣点点头,这还说得还是在理的,她可不想染上紫蝉这个病。
于是安慰宁韵瑶道:“杜妹妹你考虑得很周到,咱们两人都不能出事。哎,紫蝉那个丫头运气不好,也不知道在哪里染回来这一身的毛病,把她先送出也好。等她病愈之后再接回来,你们主仆二人又可以继续姐妹情深了。对了,这几日你若是丫鬟不够使唤,尽可以使唤我那两个小宫女。她们现在已经病愈,干活儿都很勤快呢。”
宁韵瑶淡淡的一笑,“那就谢谢黄绣姐姐了。”
二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呢,就听见外面小宫女传:“索答应来了。”
索青芜来了?
宁韵瑶一听,心想百分之八十是来找自己的,于是赶紧出了房门。
今日的索青芜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也不咳也不喘了,而且脸上红彤彤的,看上去气色很好。
她果然是奔着宁韵瑶来的。
“杜秀女,在屋子里做什么呢?”她假笑着,将目光锁定在宁韵瑶身上。
宁韵瑶也笑着回应她,“没做什么,昨日我身体不适,所以今日就起来得晚些。你看我这一身……”
索青芜向她看去,宁韵瑶的确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头没梳,脸没洗,妆没画,甚至连衣裳都没换。
她自然是有些嫌弃的,这副样子看着真叫一个邋遢。
“那既是这样,我就在外屋和黄秀女先聊会天,你慢慢收拾好了再出来吧。”
“是。”
索青芜一转身,拉着黄绣先出去了。
宁韵瑶也叫来两个小宫女帮她收拾。
索青芜与黄绣之间的话题其实并不太多,因为黄绣这个人心思并没有她们细腻,很多事情都想不到更深层次的含义。所以索青芜只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家乡美食和老家除夕夜都有哪些习俗。
两人等了一阵,宁韵瑶出来了。
重新收拾之后,宁韵瑶果然光彩照人。一声粉嫩的衣裙,梳得光溜溜的架子头,发髻上各式簪子配饰琳琅满目,能把人的眼睛给晃花了。再加上走路时身姿轻柔,如风扶柳,简直好看极了。
把索青芜的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她绝对不能让宁韵瑶靠近皇上。
在索青芜眼中,此时的宁韵瑶已经成了她最大的对手。
可是她脑子里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答应过别人什么,所以这也是她最近几日最头疼的事情了。
她自然是派人去冷宫核实过了。若不是已经证实宁韵瑶完成了任务,否则她也不会来这里了。
“杜秀女。”索青芜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恨得不行。
宁韵瑶款款坐下,也笑望着她。“是。”
宁韵瑶心里清楚,她能来这里,只因为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谋害宁秋月的事情。
“杜秀女,潇妃娘娘请我们过去用午膳。不知你愿意吗?”索青芜故意说是潇妃请她们过去吃饭,但其实她知道宁韵瑶一定能听明白。
“那当然好呀。”宁韵瑶欣然答应。
黄绣听了也欢喜得很,不得了,不得了,潇妃娘娘请吃饭,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我陪着杜妹妹一起去。”她心想既然是吃午饭,人多些更热闹。而且杜韵瑶与自己都是秀女,地位一样。既然潇妃娘娘能请她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