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最后的一股东风,便是紫蝉的演技。
按照宁韵瑶与紫蝉提前约定的暴病时间,宁韵瑶这个时候该去索青芜那里邀功了。
去邀功之前,她怕将宁秋月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不安全,还特别将她的脸上全涂上一层红色的染料。看上起真的有几分像是发烧了一样,至少经过这样的折腾之后,纵然被人发现她与之前的紫蝉有些稍稍的不一样,也能借着生病的借口蒙混过去。
“你一定要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紫蝉,另外若非必要,别人问你,你尽量不要开口讲话。就算是别人怀疑你的声音怎么不对劲,你也要说是因为生病导致的声音变化。”
宁韵瑶叮嘱了一大堆,宁秋月都一一记住了。
索青芜自从潇妃处回来,身子也不大好了。
待在自己的宫里已养了一日了。
碧喜撩起帘子,请宁韵瑶进来坐。
“小主近来身体不适,所以请杜秀女莫要见怪。小主说只能与您相谈半柱香的功夫,另外,您只能隔着纱帘和我家小主谈话。”
宁韵瑶淡淡一笑,“好的,我知道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她胜券在握,洋溢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看见碧喜一脸愁容,她便假装出几分关心来。“索答应这是怎么了?前一两日还好好的。”
碧喜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哎,老毛病了。”
宁韵瑶轻轻拍了拍碧喜的肩膀,对她安慰道:“没事,你们家索答应一看就是一个有福之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也许是因为她今天的心情不错,所以说出来的话格外好听。
碧喜听后很是欢喜,“那就借杜秀女吉言吧。”
其实宁韵瑶对索青芜的病很感兴趣,本打算继续向碧喜套点话出来。可一想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只得作罢。
没事,像碧喜那种傻丫鬟,早晚都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行了,我有要紧事情要和索答应聊,你先出去吧。我们没叫你之前,你都不要进来。知道了吗?”
“这……”
碧喜可不像她的紫蝉那么听话。
宁韵瑶没奈何,只得从袖子里拿出了二两银子来,塞到碧喜的手中。“拿去吧,这些银子算我请你吃瓜子的。”
碧喜接过银子,自然高兴极了。
拿这银子买上几斤瓜子,再和别宫的宫女们一起聊龙门阵,多爽啊。
于是忙不迭的点头,“好,奴婢知道了。”
说着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宁韵瑶摇头,哎,这个碧喜,真是老天爷派来折磨索青芜的。
“索答应,我来看你了。”
因为索青芜病着呢,宁韵瑶也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她笑着慢慢往前靠近,直到看见了前面的纱帘,才停下了脚步。
碧喜果然没有骗她,索青芜坐在纱帘后面,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点精神也没有。甚至好像都没办法端端正正的坐着,整个人歪在坐塌之上。
虽然因为隔着纱帘,所以暂时看不清楚索青芜的脸色。不过宁韵瑶猜想,她的脸一点是惨白的,毫无血色的。
索青芜见宁韵瑶来找她,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似乎更加虚弱了。
她自然知道宁韵瑶来找她是什么目的,所有她心里是十分不想接见她的。
不过,这种事情躲也躲不过。既然宁韵瑶来看来,那也就说明谋害宁秋月那件事十有八九成功了。
果然,宁韵瑶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索答应,我给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索青芜抬起头望了望宁韵瑶,却说道:“桌上有茶,房里没有宫女,只能麻烦你自己倒一下了。”
宁韵瑶压根不看桌上的茶杯茶壶,“不必喝茶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占用索答应大多的时间。于是我就长话短说吧。”
索青芜刻意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可现在看来是避不过了。
“哈哈,你的性格真的特别像我一个表姐。做事雷厉风行,敢想敢干。”
宁韵瑶一听这话,非常想要翻白眼。但碍于自己的地位不及索青芜,所以只能先忍了。
“索答应,今天咱们要谈的话题可不是您的表姐……”宁韵瑶心想,你别跟我东扯西扯的,咱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索答应,您和我交易的那件事,我替您办妥了。”宁韵瑶显得洋洋得意。
索青芜则有些紧张,“你当真办妥了?可别随随便便糊弄我。”
宁韵瑶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有信心,难不成我还怕你吗?“哎呀,我怎么敢糊弄您呢。您要是不信,可是去查证。反正宁秋月已经吃了我下过毒药的卤鸡,不出意外的话,一两天之内必死。”
“一到两天之内才会死?”索青芜反问到,“中毒后不是应该很快就暴毙而亡吗?”
宁韵瑶笑了,“索答应,这个您就有所不知了。若是用那种剧毒的话,那就太明显了。吃完就死,我的嫌弃岂不是就很明显了。哎,其实我自己一个人出事也没关系,只是我怕把您与潇妃娘娘给牵扯出来,那就不好了……”
宁韵瑶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