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黄花闺女?
这可是一件大事了。
在宁秋月的印象中姓索的秀女她倒是认识一个。
不过索青芜年纪与她相仿,人也规规矩矩的,应该不是罗大姐口中所说的这个吧。
可谁知罗大姐冒出一句,“还说什么将会宠冠六宫呢,我看呀,是贻笑六宫吧。哈哈哈——”
宠冠六宫?
那不正是索青芜吗?
宁秋月心中一惊,忙问道:“那个秀女叫什么名字?”
罗大姐挠了挠头,她头上戴着一支新的翠玉朱钗,看上去与她整体的服侍十分不符合。宁秋月一看就能猜到定是什么人赏给她的。
“我也忘了那名秀女叫什么来着了,不过好像听说是索中堂的女儿还是侄女一类的。”
索中堂?
那定是索青芜无疑了。
可是索青芜怎会那样?
在进宫之前她难道已经与别的男子……
于是继续问道:“那个秀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嗨呀,说出来真是好笑了。前几日皇后娘娘还打算向皇上推荐这名秀女呢,结果谁知这名秀女不知买通了哪名太监,私做了侍寝的牌子让徐公公搁到盘子里。昨儿个晚上皇上果真就翻了她的牌子了,结果……一夜没碰她不说,等到清晨才发生她原来不是黄花闺女,皇上气得脸都绿了。”
不不不,若是已经与别的男人好上了,她又何必要进宫选秀女呢?这不是摆明了自掘坟墓吗?
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
哎呀,那个姑娘也真是太可伶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宁秋月也真是好心,明明自己都混到这步田地了,还有心思去替索青芜担心。
“哎呀,不和你聊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罗大姐说着就和她手下的两个小跟班走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宁秋月隐隐感觉又有哪个可怜女人将要遭殃了。
如果不是欺负别的女人,罗大姐又怎么会得到一支新的朱钗呢。
哼,这种人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采荷与采莲开心的过来帮她捏肩捶背。
严大姐则正在教春樱如果刨地种菜。
“别忙了,都来吃饭吧。今天吃红烧肉。”宁秋月先将饭菜分给众人,然后自己捧着碗找了一块青石坐下。
春樱捧着碗傻笑着也坐到宁秋月的身边来。
“娘娘,让奴婢来伺候您……”
她咯咯地傻笑着将碗中的红烧肉挑到宁秋月的碗中。
宁秋月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很是难过。“春樱……”
“娘娘,让奴婢来伺候您……”
春樱口中永远重复着一句话。
宁秋月将红烧肉用筷子夹开,将瘦肉部分挑回到春樱的碗中,自己碗中剩下肥肉部分。
“春樱,快吃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采荷采莲也端着碗坐了过来,最后连严大姐也坐过来了。
大家挤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这一刻,似乎大家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遭遇;这一刻,似乎大家都成了最亲近的家人,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心疼。
“能遇到你们真好。”宁秋月有感而发,“若是有机会能从这里出去,我一定要带上你们一起走。”
“我们还能再出去吗?那太好了。”采荷采莲开心的抱在了一起。
严大姐也开起玩笑来。“要是我出去了,还能当娘娘吗?”
宁秋月很有信心的拍了拍严大姐的肩膀,“能,我说你能,你就一定能。”
春樱看着她们,咯咯的笑着。仿佛她心里什么都懂。
吃完了饭。
采荷与采莲跟着严大姐去了染坊干活。
宁秋月留在小屋里睡午觉并且照看着春樱。
她倒不是耍大牌不去染坊干活,只是严大姐心疼她不让她去。于是她便也不再坚持着要去,反正染坊里的工作也是严大姐说了算,况且那几个太监现在也不敢轻易找她的麻烦。
“春樱,咱们就在屋里休息一会儿好吗?等睡了午觉我再带你去院子里种菜。”她说着替春樱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也爬到床上去呼呼大睡起来。
冷宫的硬床板自然没有家里的睡着舒服,不过她实在太累了,因为忧心着家里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没有睡好过,结果脑袋一沾着枕头就直接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时间,等她一觉醒来之后,首先发现春樱不见了!
糟糕。
她赶紧下了床,先在院子里找了起来。
“春樱——春樱——”
这下真的不好了,难不成春樱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吗?会不会跑去染坊找严大姐了?
不行,先去染坊找找看吧。
宁秋月来不及锁门,赶紧往染坊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上,在一个草丛堆里,她发现了春樱。
“春樱?”她赶紧跑上前去。
但由于跑得太快,似乎一脚踩塌了什么东西,有些软乎乎的,还有些湿润润的。仿佛是一团,或者更准确一点说是一坨……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