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姐将他们让进了屋里。
“呃,实在对不起,这个门我们会负责修好的。”宁秋月十分抱歉的耸了耸肩膀。
对于索青图,这真是太尴尬了。这已经是他踹坏的第二扇门了……
在房间里,宁秋月看到了很多属于春樱的生活用品以及衣物。所以不难猜出,在遇到宁秋月之前,春樱一直住在严大姐这里。
“原来你一直都在保护春樱?你并不像她们口中说的那样坏。”
严大姐替他们端来茶水,虽然只是用一些茶叶渣子泡出来的,但是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在冷宫这种地方,连喝上一杯热水都不容易,更别说还想喝茶了。
索青图自然是瞧不起这东西的。
不过宁秋月还是很开心的喝了起来,“嗯,味道挺不错的。能在这里喝上一杯热茶,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是吗?味道真的不错吗?”狗皮膏药索青图也端起茶杯来喝下一口,咦,这哪里好喝了?又苦又涩。
于是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等几天我给你们带几斤上好的雀舌来。”
严大姐向宁秋月问道:“这位公子是何人?”
宁秋月笑道:“他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公子哥。”
索青图一听这话不服气了,“一事无成么?我很快就要做成功一件大事了咧。”
宁秋月问道:“是吗?”
索青图居然油腻的回答:“是的,娶你为妻就是我的大事。”
宁秋月无语。
严大姐乐呵呵的笑着,“你们两个好像也挺般配的。”
宁秋月继续无语。
索青图乐了,“严大姐,下次直接给你带十斤茶叶,外加十斤蔗糖。”
宁秋月翻起一个白眼来,“切。”
然后对严大姐说道:“严大姐,你还是给我说说春樱事情吧,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哎……”严大姐长叹出一口气,“她真是可怜呐。她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人还是正常的,那时候她被分到我们染坊来干活。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欺负过她……”
严大姐的回忆:
“哟,你是新来的?”严大姐啃着半只扒鸡站在春樱面前。这半只扒鸡是刚才一个不想干活的妃嫔献给她的。送了东西,便可以偷懒,反正这里严大姐说了算。
春樱望了她几眼,十分嫌弃。这个女人的吃相真难看,袖子上全被染料染得花花绿绿,也不知道换一件干净的衣裳。
干活的其他女人则吓得瑟瑟发抖,这里就算属严大姐是霸王,谁也不敢惹她。
春樱初来乍到,却不知道这里里面的规矩。
虽是被关进了冷宫,可她依旧保持着服侍万贵妃时的那份傲气。面对这里的一切,她都是看不起的。
春樱并不理睬这位严大姐,独自找了一块稍稍干净一些的石阶,坐下来闭目养神。
“呵,又是一个想偷懒的。”严大姐乐了,正好,你想偷懒,我想银子。咱们公平交易,谁也不妨碍谁。
于是将手一摊,“拿来吧。”
春樱睁开眼撇了撇,“拿什么?”
严大姐以为她故意兜圈子呢,看她这一身的绫罗绸缎,至少也是一个嫔级的娘娘吧。
“拿银子来吧。若是没有银子,用你这头上的朱钗、耳下的耳环、脖上的珠链、腕上的玉镯,或者你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统统都可以拿来换。”
春樱啐她一口,“我呸,我身上的这些东西都是贵妃娘娘赏赐的,给你这种粗鄙之人?岂不是在糟践了东西。”
春樱的话骂得也够狠的。
若论娘娘,谁曾经不是正儿八经的娘娘呢?
这严大姐曾经还是先帝的严贵人呢。只不过如今落魄了,蛮狠的本性彰显了,这才与村妇一般。
“哟,这小嘴骂起人来真是利索极了。可惜你等会儿就会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严大姐终于啃完手中的半只扒鸡,嗦了嗦几个手指头上残留的余味。大喝一声,瞪圆了眼珠子。两只粗壮有力的胳膊一把就将春樱抱了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春樱终于慌了。
她哪里见过如此野蛮有力的女人啊,往日里接触的那些宫女们,闹不愉快的时候顶多拽个头发,掐个人之类的。哪里能像这位严大姐一样,像壮汉似的直接将春樱抱了起来,带到了一只黑色的大染缸面前。
严大姐龇牙咧嘴的笑着,像极了地狱里的魔鬼一般。
“我想干什么?我想给你一个见面礼。你看到脚下的染缸了吗?想想如果把你扔进去会怎样呢?”
春樱低头望着脚下的染缸,仿佛那就是一个烧得沸腾的大油锅,而自己就是即将被扔进油锅之中的待宰羔羊。
“不不不,我把手镯给你,耳环也给你……”
严大姐摇头,“现在给我?哎,可惜你刚才的机会已经用完了。我告诉过你的:你等会儿就会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严大姐毫不客气,下定决心要给这个新人一个下马威。
反正先把你收拾得半死不活,最后你一样得乖乖交出全部东西来孝敬我。
“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