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砸得真是太妙了。
直接砸得昭帝白天也可以见到满天繁星。
“皇上!”索青芜大惊,“这……这……”
此时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揍完之后宁秋月也有些后悔了,糟糕,这下我爹他们是不是死得更快了……
“来,来人!给我把宁秋月关进冷宫去!”
“是,皇上。”
一声令下,门外又闪出两名侍卫来。这一次他们并不啰嗦,一左一右直接夹着宁秋月就往外走。
索青芜这才看见宁秋月刚才坐过的凳子,那上面已经沾上了一些血迹。她一下就明白过来,原来宁秋月说自己肚子痛是因为月事来了。
这个宁秋月,也真是够可怜的。
“皇上……”索青芜想要将情况告知给昭帝。
昭帝揉着被揍得睁不开的左眼,余怒未消。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揍,而且还是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有损他真龙天子的威严。
“你想说什么?”他用一只眼睛看着索青芜,将脸一沉。“你是不是又想替她求情?”
“我……”索青芜犹豫了。
这一次她真的要替宁秋月求情吗?
如果不求情的话,任由皇上处罚宁秋月不是更好吗?
就算自己下毒不成功,但也成功的让皇后将她关进了冷宫。这也就意味着宁秋月没有机会再与自己争宠了,至少说,在短时间之内宁秋月是不会翻身的。
后宫之中没有真正的友情,她不能和宁秋月做朋友,只能做敌人。
对,自己不能替她求情。
索青芜绕过昭帝,一屁股坐在了宁秋月刚才的凳子上,将血迹给掩盖住。
然后说道:“没有,我没有要替她求情。若是宫中女子个个都像她那样,岂不是乱了套了。所以我也觉得应该让宁姑娘先待在冷宫里反省一下,否则今后如何能伺候好皇上。”
昭帝甚感欣慰,“青芜啊,还是你最懂朕的心。”
于是二人又在天合宫闲扯了大半天,直到海公公前来禀报肃贪一事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昭帝才匆匆离去。
索青芜抚着胸口替自己顺了顺气,这一次她是真的理解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没想到第一次和昭帝单独闲聊,竟用光她这小半辈子的平生所学,生怕说错了半句话,也生怕哪一次的引经据典不够恰当。
太累了,她得回去歇歇了。
从天合宫出来,她准备回自己的寝宫小睡一会儿。
却不料与宫女碧喜在半路上遇上了皇后娘娘。
她赶紧行礼。
“皇后娘娘,我……”
其实不必她禀报,皇后乌雅氏也一早知道了情况。
宁秋月被皇上关进了冷宫,而她则和皇上闲聊了大半天。
面对被自己安排出去的这枚棋子,皇后乌雅氏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她的确很想捧红这颗新星,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这颗新星变得太过于耀眼。
总之既不能把她喂得太饱,又不能故意让她饿着。
这之间的分寸,似乎并不太好把握。再加上这枚棋子似乎很会自己整活儿,小小年纪就能勾着皇上聊那么长时间,的确很厉害了。
“让她去冷宫里面清静清静也好,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进了冷宫之后,自然会有人招呼她的。”
“啊……”
“啊什么啊?你那瓶毒药一定要藏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曾经对宁秋月下过毒,知道吗?”
“知道。”
乌雅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来,此时索青芜看着她,竟像看到了神话故事里的老巫婆一样。
一边害怕着,一边又庆幸着自己站好了队伍。若是不与皇后为伍,恐怕现在被关在冷宫的人将会是自己。
“另外,本宫已经挑选好了明天的菜品。等皇上来本宫的坤宁宫中吃饭之时,便可以将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无意中,乌雅氏看到了索青芜裙上的红点。那难道会是……血?
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仿佛埋怨索青芜不争气似的。对她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本宫?本宫费尽心思替你铺路搭桥,你竟然蠢到连自己的信期是何时都不知道。像你现在这样,还怎么侍寝皇上?你简直气死本宫了!”
原来乌雅氏将索青芜裙上的血迹误认为是她信期已至造成的,但其实这血迹是她坐在宁秋月的凳子而染上的。
“皇后娘娘,您误会青芜了。”
索青芜赶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这才平息了皇后的怒气。
不过,面对索青芜的小聪明,皇后乌雅氏也多了几分忌惮。也不知这个小丫头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究竟是不是东郭先生与狼,真的很难讲。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先回宫歇着去吧。本宫再一次提醒你,注意自己的信期,就算自己的信期真快要到了,也要想办法避开,知道吗?”
索青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知道了。”
乌雅氏看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难免担心。哎,毕竟这丫头年纪太小了,也没有母亲姐姐这些在身边,恐怕对这些事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