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房间里愁眉苦脸了半天,终于被孙太医憋出了个大招。
“要不这样行不行?”
皇后与潇妃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孙太医娓娓道来:“既然下官说她的肚子是假的,那么她必定就没有怀上皇子,至少说现在的她是没有怀上皇子。”
“这是什么话?简直绕死了。”潇妃最不喜欢和这些太医们打交道,她每次都听不懂他们嘴里说的话。瞧个病也是如此,您直接说是什么病情,该怎么治不就行了吗?叽叽哇哇了大半天,最后还不是开一张鬼画符的药方子照单抓药。
乌雅氏也急了,“孙太医,你绕来绕去的到底想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三人,有话直说。”
“是,皇后娘娘。下官的计策就是请万贵妃过来坤宁宫饮茶听曲,待她放松警惕之时,让素心将茶水倒在她的衣裙上,她必然要换衣裳。这时候就留她在宫里替换衣服,趁着她换衣服之际,不就可以看到她那肚子究竟是不是真的?若是假的,咱们立马向皇上禀报一切。”
“这……本宫请她来听曲,她未必肯来。”皇后乌雅氏思索了起来,“不过明日一早,她倒是要到本宫这里来请安的。”
“那就索性留她下来听曲,趁机支走她的宫女春樱。到时候需要替换衣服时,就全是咱们宫里的人,还怕发现不了她的鬼名堂吗?”
孙太医的计策听上去好像挺不错的,但潇妃却不赞同。
“不行,不行。这么蠢的办法用来对付万贵妃恐怕不行……”
“蠢?”孙淮有些不高兴了,“恕下官无能,若是潇妃娘娘有更好的主意,那就请潇妃娘娘讲一讲吧。”
“孙太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怎么还生气了呢?”潇妃撅了撅嘴,这太医院的太医们怎么都一个德行,说他两句就受不了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嘛。
皇后乌雅氏将目光投向了潇妃,“潇妃,那你说说怎么办?”
“我……我暂时还没想到办法。但我总感觉这样做容易被万贵妃给讹上。”
皇后乌雅氏挑眉,“嗯,你继续说下去。”
“皇后娘娘您想呀,这万贵妃是什么样的女人。她若是肚子里空空的还好,她若是肚子里怀着一个极易滑胎的孩子,再被您这茶水一泼,若真滑胎了,岂不是全部的错都在您身上?就算是这孩子本就该滑胎,但她一定也会千方百计的赖在您的身上。到时候就算把素心凌迟处死,也未必能泄得了皇上的愤。”
“嗯……”乌雅氏点点头,转而向她问道“这几日皇上的心情如何?昨晚你侍寝时,皇上有无提起过什么?”
潇妃浅浅低头,娇羞的一笑。“皇上道没提过什么。”
“所以就送了你一串手链,是吗?”虽说潇妃是自己阵营中的人,可当自己的男人给别的女人送礼物时,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爽快的。
“皇后娘娘,我……”自己真嘴欠,好端端的怎么把话题越扯越远了。战火明明烧在万贵妃那里,可千万别扯到自己的身上。
“行了,行了,你喜欢就常戴着吧。本宫可不像万贵妃那样爱使小性子,见不得别人的好。”皇后乌雅氏嘴上虽是这样说着,但心里却巴不得这条链子第二天就不见了。
“孙太医,你觉得潇妃说的有道理吗?”
“这个嘛,临盆前滑胎的情况也有过……不过下官还是坚持认为万贵妃的肚子一定是假的,所以皇后娘娘您不必顾虑太多。若是再继续犹豫不决,拖延下去,恐怕万贵妃那边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对策,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嗯,那就按你说的办。明早她来请安时,本宫就验一验真假。”
他们三人正说完,素心就从外面进来了。“皇后娘娘,龚大人求见。”
“龚大人?”孙淮想了想,这才记得好像刑部是有一位年轻有为,能力出众的办案高手,仿佛就是姓龚来着。
乌雅氏:“请他进来吧。”
“下官龚允参见皇后娘娘。”龚允身长八尺,年轻精神,一身官服,更衬出威严的气质来。
潇妃细看,竟有些痴迷起来。皇后娘娘哪里找来如此俊美的男人,这壮实的身体,这迷人的脸庞,比皇帝那个老家伙好上太多倍了。
若是自己能与他结一段缘分,将会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啊。
“有收获了吗?”皇后乌雅氏朝他问到,“孙太医和潇妃娘娘都是自己人,你无需顾虑。”
龚允却摇头,“暂时还没查到,不过……下官的人马近日接连收到多起城外小孩遗失的案件。”
乌雅氏感到一阵不悦,对龚允训斥道:“不要把精力都浪费在那些不相关的事情上面。”
“下官龚允明白了。”龚允准备退下,但细心的他瞥见了皇后缠着绑带的手,于是多嘴问了一句:“皇后娘娘,您受伤了?”
“嗯,用剪刀时本宫不小心自己剪伤了手指。如今孙太医已经给我包扎好了,估计过几日就没事了。”
龚允点头,“那下官就先退下了。”
乌雅氏:“去吧。”
见龚允离开,潇妃也急忙向皇后告辞。“皇后娘娘,那您先休息着吧。我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