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田陪同李靖南一起到访宁府。
宁荫德不敢怠慢,赶紧接住了他们二位。早已将李靖南当做自己准女婿的他自然十分欢喜,立马吩咐崔管家下去准备糕点茶品。
但李靖南却深皱着眉头,表情看上去十分严肃。
“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宁荫德心下疑惑,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他呀,难不成他这是和自己女儿宁秋月闹别扭了吗?
跟在身后的杜子田闪了出来,他先礼貌的向宁荫德作揖,然后问道:“宁大人捐款的事情办好了吗?”
“捐款?”宁荫德想起,前几日女儿宁秋月的确向他说起过此事。不过他名下的房契田产、钱款藏品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还没清算出来。故此要捐出去多少,他还没个数呢。
如今状元郎问起来,自己也只能照实回答:“还没捐呢。”
“还没捐?”杜子田惊呼一声,脸色都变了。
再看小王爷李靖南,眉头皱得更深了,那模样就像是一口气吃了十个毒蘑菇似的。
受到他俩人的情绪影响,宁荫德也变得紧张起来。
“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新动向了?”
李靖南叹出一口气,指了指杜子田:“这件事我不便参与,还是你给宁大人讲一下吧。”
杜子田点头,“那你这就要走了吗?”
“嗯。”李靖南刚被皇上任命为此次肃贪行动的总指挥,为了避嫌,他目前不能和宁家走得太近。“我去城东边的酒肆里等你。宁大人,失陪了。”
“小王爷这就要走吗?”宁荫德感到一阵失望,他多么希望李靖南能留下来多待一会儿。“这几日小女宁秋月在家中甚是无聊,要不小王爷带她一起去逛逛街市吧。”
主动给女儿和小王爷制造接触的机会,兴许能让宁秋月嫁得更快一些。
“这……不太方便吧。”李靖南僵在原地,脸颊莫名其妙变得微微滚烫起来。
杜子田摇着扇子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宁大人又不在这第一批肃贪名单上,严格来讲,你带人家的女儿出去逛逛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宁大人,你觉得呢?”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我宁荫德又非身居要职,又没贪赃枉法,纵然平日里后宫娘娘们赏赐给我的钱财不少,但也不是什么大罪,我如数上交国库就是。”
杜子田点头,顺带着轻轻推了李靖南一把。“去吧,知道你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留在这里陪宁大人慢慢清算就行了。”
宁秋月的闺房在西厢,男宾不宜入内。
李靖南便托了一个小丫鬟去给宁秋月传达,自己则坐在前厅饮茶。
“不是吧,真有那么俊美吗?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一个亿?”
“小姐,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吗?几年前你们见过面的,那时候你还没有犯病,房公子就在咱们宁府的大厅里口口声声说要娶你。”
“哦,是吗?那就是说他是因为瞧见我疯了,所以嫌弃我而执意要退婚?这个房云鹤也真是挺狗的啊。”
听竹摇头,表示听不懂宁秋月嘴里这些新新词汇。
“听竹只是一个丫鬟,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了。”
“没事,天底下长得俊美帅气的男人多得是,我才稀罕那个什么狗屁房云鹤呢。”
宁秋月很开心的卷好自己的《脱单指南》,在听竹的陪同下来到了前厅。
李靖南见到她出现,立马放下了自己的茶杯。神色不由自主变得欣喜起来,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但一眼瞥见她手中的《脱单指南》,脸色又立马沉了下来。
之前在宫里他好像见过这东西,不知道上面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宁秋月跟宝贝似的藏着掖着,有时候还范花痴抱着它嘻嘻嘻的笑。
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对他不利,每次当这东西出现的时候他心中的醋坛子就会被打翻。
“听说你要请我上街,是吗?”宁秋月笑着蹦到他身边,像对待一个十分熟悉的老朋友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的行为在古代是非常不合时宜的,更何况宁秋月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姑娘。
“别胡闹。”李靖南的语气十分强硬,他像小孩子赌气似的退到了一边。
宁秋月歪着脑袋看着他,微微一笑。“你怎么了?这么点玩笑都开不起?”
宁秋月是一个现代人,在她眼中拍肩膀是一种很常见的行为,她没有像外国人见面时先冲对方脸上来一吻已经算是很守规矩了。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呢?我怎么好像听你提起房云鹤的名字?”果然,真正令李靖南不高兴的原因除了那本《脱单指南》之外,还有宁秋月和丫鬟听竹之间的谈话。
“你问房云鹤吗?”宁秋月倒没觉得有什么,那个与她从小定下娃娃亲后来又退婚的渣男在她的世界里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而已,根本无关紧要。
“我无意中问起了房云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竹就给我讲了一下他的情况。就说了一下房云鹤还长得不错,也属于玉树临风这类型的。”
李靖南不服了,“他也能称得上玉树临风?”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