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宁荫德酒醒,姚金萍就受到了审判。
她被几个丫鬟五花大绑到夫人房中,经过云瑾的描述,田氏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田氏:“说吧,你为什么要勾引老爷?”
勾引老爷?
她几时勾引过老爷?
瞥了一眼立在夫人身后的云瑾,神色得意,喜上眉头。可想而知,在她的描述里恐怕还用了更多比“勾引”还要严重的字眼!
姚金萍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之前自己得罪过她,如今这是报仇来了。
再一瞧田氏手中那根鸡毛掸子,被捏得颤颤抖抖,那是一种因为激动或极端愤怒才有行为。姚金萍咬了咬下嘴唇,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逃不过一顿打了。
打她可以,但也要打得合情合理,心服口服。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
“我没有勾引老爷。”
姚金萍回得很硬气。
可这却不是田氏和云瑾想要的答案。
“在我面前还敢狡辩吗?”田氏怒不可遏,抽起鸡毛掸子照着姚金萍的背上就是重重的一下。
疼痛感立马袭来,姚金萍那小身板子根本经不起这种打骂。她感觉自己背后像是被一道开水烫过一样,瞬间火辣辣的。
云瑾见状,心里倒有几分窃喜。
她早就想好好惩治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姚金萍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居然敢抢她喜欢的尤管家,而且居然还敢觊觎她大丫鬟的位置。
简直不自量力。
云瑾指着姚金萍煽风点火道:“呵呵,你以为夫人是那么容易被你欺骗的吗?咱们夫人虽是面慈心善,但并不代表就好糊弄。我告诉你姚金萍,你今天最好乖乖招认了,别逼我们叫官。”
“叫什么官?还嫌不够乱的吗?”田氏怒瞪了身边的云瑾一眼,“我在这里审她,你插什么嘴,究竟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
云瑾赶紧收敛,“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可是夫人您平日太心善了,都把府里的这些小丫鬟惯坏了。您想想老爷平日里从不沾花惹草,若不是她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小丫鬟心怀不轨,老爷又怎么会……”
云瑾的话句句都像锋利的匕首,直扎田氏的心脏。
但她还嫌不够刺激,又开始在田氏耳边献计如何处置姚金萍。一会儿说可以将她乱棍打死,一会儿又说打死她算便宜她了,应该将她嫁给城东边那个整天收泔水的独眼老头。要不然就把她送去风月场所算了,谁叫她天生就爱勾引男人呢。
云瑾的话听得姚金萍胆寒。这哪里是得罪了她,这起码是把她家祖坟刨了啊。
想不到竟能恨得这么深,连置我于死地都不够满足她心里的变态吗?
姚金萍可不想束手就擒,这种忍气吞声、担惊受怕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她的人生之所以过得这么憋屈,这么不顺,全是因为有这些小人作怪,若是不把这些小人一一铲除,那她将永远也不能拥有幸福。
那些嘲笑她不配攀上高枝,不配一飞冲天的人都看好了。
她,姚金萍。现在起要开始反击了!
面对云瑾出的这些馊主意,田氏一个都不赞同。这对人家小姑娘也太损了点,纵然是犯下了大错,将她撵出宁府就是了,何必弄得鸡犬不宁。
看着泪流满面的姚金萍,田氏的心里也不好受。她记得这个小丫头身世可怜,一出生父母就不在了,从小跟着舅舅舅娘生活。但舅舅舅娘对她也不怎么好,长到十一二岁的时候就狠心把她卖进了宁府。
进了宁府之后也一直干杂活,后来稍稍手巧一些了,才让她负责给自己和老夫人端茶递水。
宁府里丫鬟众多,其实自己之前对她也没什么印象。后来得知这个丫鬟会做各式的糕点,这才打算好好重用她。结果还没等到将她扶持成自己的大丫鬟,她就先一步勾上了老爷。
田氏深深叹出一口气,对姚金萍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清楚,明天去账房取十两银子,我会派人送你去岱山生活。”
去岱山怎么能行呢?岱山距离京城不过才几千里地而已嘛。云瑾不同意了,夫人这不是明摆着便宜那个贱人吗。
云瑾:“夫人,咱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呀。她勾引的可是咱们老爷呀。”
姚金萍:“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勾引老爷!”
云瑾:“你没勾引?骗谁呢?我明明都看见了。哼,你一贯都是喜欢骗人的,夫人别信她。”
骗人?姚金萍清楚云瑾这话中所指什么意思。不就是讽刺她和光管家的事情是骗人的么?
呵呵,骗子?那我就好好当一回骗子吧。
“我没有勾引老爷,是老爷勾引我的!”
嚯嚯,这是什么情况?
田氏手中的鸡毛掸子瞬间落地,“你,你说的是什么……”
姚金萍抬起头,吐词清楚地说道:“我说整件事都是老爷勾引的我。他喝醉了酒,见我独自一人端来了糕点,便大赞我做的糕点美味可口,紧接着就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拖到他的怀中……”
姚金萍的描述无比详细,甚至连宁荫德后腰处的一块胎记都说得十分清楚。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