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学暝摔门而去,姐弟俩不欢而散。
这是他们第一次因为宁秋月而变得剑拔弩张。
铜镜中的宁韵瑶娇美富贵,似乎真和之前不一样了。
望着耳朵上这一对耀眼夺目的耳环,她陷入了沉思。
这么做,真的对吗?
或者自己不应该为了一对耳环而和弟弟争吵。
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应该抢走本该属于姐姐宁秋月的东西。
但她真的好难欺骗自己。
她真的好喜欢这对耳环啊。
喜欢它的耀眼,喜欢它的光彩,喜欢它背后强大的力量。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就好像明知自己没有能力掌控它,却无比渴望去掌控它。
哪怕最后摔得粉身碎骨,也无悔再重蹈覆辙。
房门“吱”的一声被风吹开,携卷着一股酒气袭来。
这股酒气似乎比之前的还要浓烈。
宁韵瑶对这种气味很敏感,立马捏紧了鼻子,不耐烦的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背后的人并不回答。
宁韵瑶有些不乐意了,她以为是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又回来了。
于是怒斥道:“不会这么快就把银子输光了吧!”
“银子……嘻嘻,我最喜欢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和白花花的银子……”
宁韵瑶立马惊住,这根本就不是弟弟宁学暝的声音!
而是一个极度沙哑的老男人声音……
男人没有继续回答,只听见什么东西在地上拖着走。
宁韵瑶后背的汗都快吓出来了。
暗暗将梳妆台上的一支朱钗捏紧在手中,“我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不准再靠近我半步!”
“不靠近你?那可不行,今天你是我的了!”
“啊——”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男人如饿狼般的扑了上来,一把就抱住了宁韵瑶。
十分熟练的先朝她嘴巴里塞了一把稻草,然后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
宁韵瑶力气太小,根本无法反抗。她想大声呼喊救命,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个独眼且带着一条长长刀疤痕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不仅长得奇丑无比,而且浑身恶臭,头发和胡子都黏成了块状。一条被打断的腿还在地上拖着……
这时她终于看清,这就是被关在柴房里的尤老头!
尤老头平时本就疯疯癫癫,再加上进房间前已喝了不少酒,神志更加不清。
“哇,你真的好美啊。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啦?”
说着他那双脏手就碰上宁韵瑶娇嫩的脸蛋,宁韵瑶瞬间被吓哭了,疯狂摇头。
宁韵瑶想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尤老头会从柴房逃出来,而进到她的房间!
此时的她好后悔前几天自己扇了紫蝉好几个巴掌,导致紫蝉昏死过去。紧接着又害了一场大病,现在还卧病在床。
所以这几日都是几个不贴身的小丫鬟在照顾她,因此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尤老头继续对她动手动脚,一边贪婪着她年轻的美色,一边念叨着:“大小姐,你还记得老夫吗?这么多年没见,你果真越长越美了。大小姐,今天你可不能怪我啊。平日里我可是从不敢对你动半点歪脑筋的,但这一次有人花钱托我办事,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哎,你也认命吧。”
此话一出,宁韵瑶差点昏厥过去。
作孽啊。
这就是她自己想出来害宁秋月的计划!
原本打算将宁秋月骗至这里灌醉她,然后让尤老头趁机玷污了她。却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现在变成被宰羔羊的人竟是她自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