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儿看着绿芽殷勤的模样摇头失笑,收回视线,她问身边的黑子,“这次来又要干嘛?”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
“那倒不是,不过,看你这表情好像有喜事。”
黑子把扇子往手心一拍,又打开了,他脸上带笑,贼兮兮地道:“你猜!”
“爱说不说。”李溪儿并没有如他所愿上钩。
黑子不满地用扇子指着她,“你瞧瞧你现在,跟个老头子似的。”
“要我说,你拜师还是拜个年纪稍微小点的,我怀疑你都被你那古板的师父给带坏了。”
“我师父死了。”
李溪儿最后的话和黑子的话叠加在一起说了出来。
黑子神色一呆,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不知道......”
“说吧,到底何事?”
黑子不敢再开玩笑,整了整神色道:“是我父王要见你。”
李溪儿抬眼看他,“见我?”
她不觉得安郡王会认她这个凭空出现的义女。
她当初和黑子结拜其实玩笑的成分居多,她自己都没当回事的。
之所以在黑子说,他是她哥哥的时候她没反驳,是因为当时她需要靠安郡王府这座靠山从公主府脱身。
黑子肯定地点点头,脸上恢复了一丝笑意,“我父王说,你既已是安郡王府的人,怎么着也得把礼数给全了。”
“我怕你不喜那些阿谀奉承的场面,便提议只敬个茶就好。”
“这...不太好吧。”
李溪儿没想到真的是安郡王要认她当义女。
黑子见她眼神飘忽,指着她道:“你当我之前和你结拜是闹着玩儿呢?”
李溪儿点头,“那不然呢?”
黑子语塞,“这么大的事我岂会儿戏,也就你不放在心上罢了。”
“你听到这个消息好歹笑一笑啊,搞的好像我为难你似的。”
“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和安郡王府扯上关系而不得其门,你有了这个机会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啧啧啧,也不能说没反应。”黑子撇嘴,满脸不爽,“你这分明是嫌弃。”
李溪儿扯出一个笑脸,“哪有,能得安郡王府庇佑是我的荣幸。”
黑子不忍看她这敷衍的表情,此时绿芽把茶壶端了过来,给他斟了杯茶。
“什么时候去?”
这事儿看来是无法避免了,正好她需要这么一层关系对抗和乐公主,如此她希望这事儿能今早完成。
和乐公主身份贵重,倘若她没有倚仗,就是随便被她打死也不会有人替她出头。
有了安郡王义女的身份,她轻易便动她不得了。
黑子喝完茶,道:“明日如何?”
“好!”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早上,李溪儿的门前早有一辆马车候着。
马上一眼看过去平平无奇,但细看会发现这马车的用料都是上等的材料。
真正是低调奢华。
马车前方,安郡王府的标志很是显眼。
李溪儿穿戴好之后,在绿芽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走起后,绿芽和白齐跟在了马车一侧,与她一起往安郡王府去了。
安郡王府距离李溪儿住的地方有些距离,他们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
下了马车,安郡王府门前黑子和管家在门口迎她。
今日的安郡王府门前格外热闹,京城的百姓都听说了她造福一方百姓的事,早就想一睹她的芳容。
奈何她一直在养伤并未外出,他们只能趁着这个功夫过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见她生得标志,且年纪轻轻,让周围的百姓惊讶不已。
“我以为她肯定皮肤黝黑,一副农家女的模样呢,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美。”
“你看她的皮肤,比我见过的其他小姐还白还细呢。”
“像她这么善良的人,老天肯定给她降下福报的,她哪能和一般的农妇比。”
“她好美啊,我都看不够呢。”
“谁要是能娶她,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唉,可别提这个了,我听说她的夫君跟别人跑了。”
“啊?哪个杀千刀的敢辜负这么好的姑娘?”
那人的话立马引起了周围人的愤怒。
在他们心中,李溪儿已经和活菩萨无异了,有人敢负她,那无疑是把他们心中的神明亵渎了。
这他们拿里能忍?
一时间大家纷纷开始议论那个负心汉,并放出豪言要替李溪儿打断那人的腿,还要把他给阉了。
受到万民诅咒的良辰莫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警觉地转身,发现什么也没,拧紧了眉,去了五皇子处。
李溪儿下了马车在黑子的带领下步入了正堂,外面那些百姓的议论她并没有听到。
安郡王府占地面积极广,李溪儿被黑子带着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地方。
一路上她垂眸敛目并不多看,府里的管家对她的礼仪颇为欣赏。
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从农家出来的,倒像是从小被人悉心教导过的。
李溪儿的礼仪还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