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儿的条件可吓坏了姐弟俩。
“姑娘,不可!”
“姑娘,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这样。”
他们怎么能让出手帮他们的人嫁给这种人呢。
李溪儿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再次询问她的要求他是否可以答应。
男人冲她暧昧一笑,“美人儿的要求我怎能不答应。”
李溪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马转头让周围的人做见证。
“大家都听到了,这位公子说了,不管我和他只见的结局如何,他都会放了这二人,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周围的人感觉她疯了,不过考虑到她这么做是为了救那两人,心中生起了些许怜惜。
“姑娘放心,有我们在,他赖不掉的。”
“姑娘啊,你这是何苦。”
“你要是自己不在意,我们做个见证也没啥,不过你可要想好了。”
李溪儿抱拳谢过所有人的好意,和男人面对面站好,在他势在必得的目光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面具落下,所有人皆是一阵惊呼,男人迷恋的眼神一遍,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李溪儿见他变了脸色,眼底的笑意加深,嘟着唇向他走了过去。
“公子,奴家以后就跟着你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男子往后跳了十步。
他那避之不及的样子让李溪儿委屈地站住了脚。
“公子这是嫌弃奴家了吗?”她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又往前走了两步。
男子的脸上哪还有半死迷恋,有的满是厌恶和害怕。
周围的人也纷纷被她的样子吓到,退开了好几步。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他身后的那几个兄弟早已逃了,他们生怕李溪儿会缠上他们。
男子往后看了一眼,见那几个忘恩负的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气的骂了句“妈的”,随后头也不回的追了上去。
“公子~”李溪儿肝肠寸断的喊了一声。
男子听到她的声音,脚底生风,跑得更快了。
当众人见到她另半张比鬼还吓人的脸,终于能明白她为何会轻易答应嫁给那个无赖。
要是她们长那么一张脸,只怕也会恨嫁的吧。
李溪儿见人走了,从容的戴好了面具,对着周遭的人拱手道了谢。
围观的人表情僵硬的回了句“不用谢”,一溜烟全都跑没影了。
他们也怕被她看上呀。
李溪儿好笑的摇摇头,转身打算离开。
那被打的姐弟二人叫住了她。
“姑娘大恩,我们姐弟二人无以为报!”女子向她盈盈一拜,她长相一般,但行礼之时却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如果姑娘不嫌弃,就拿几幅字画吧。”女子从早已被砸掉的摊位上,捡了几个完好的字画递了过来。
李溪儿跟着良辰也学了许久的字了,她能看出那上面的字是很不错的,最起码她练了这么久和那个比起来还差得远。
她突然想起一事来,把字画推了回去。
女子以为她嫌弃,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可否能去寒舍一序?”李溪儿发出邀请。
姐弟俩对视一眼,报上了名讳,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跟着李溪儿离开了。
这两人,男的叫燕文光,女的叫燕书容。
他们本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后来家道中落,那些与他们家有恩怨的人趁机落井下石,让他们本就落魄的家庭更加风雨飘摇。
在多方的压力之下,他们的父亲最终暴病而亡,他们的母亲也在不久后去了,徒留姐弟二人相依为命过活。
本来燕文光还想着通过科考振兴门楣,可不幸的是,朝廷内早有人压着下面的人,让他无法出头。
科举无望,他毅然断了这个念想,只想以后和姐姐好好活下去。
但就这么个小心愿,要做起来也是非常难的。
家里的银钱早年间都供他读书了,是燕书容一直靠卖刺绣维持着家里的生计。
他想替姐姐分担一些压力,可自己除了读书写字什么都不会。
于是他便在这里卖起了字画,谁知字画没卖出去一副,还欠了人家几日的保护费,今天是那些人给他们的最后期限,他根本没钱给,所以他们便动手了。
李溪儿理清他们的身世经历,觉得两人实在太适合给甜甜和虎子当先生了。
当下便道:“不知两位有没有教书的打算?”
“不瞒你们说,我家里有两个孩子需要请先生,月银什么的都好说,吃住我都管的。”
“就是我家住的有点远,怕你们会嫌弃。”
姐弟二人苦笑,他们都快活不下去去了,还有什么挑的资格呢?
燕文光道:“我们这样你不嫌弃就好,哪里还敢有别的要求。”
“先生不用妄自菲薄,我能遇到二位算是捡到大便宜了。”她斟酌一下道:“不知二位在这里还有没有亲人或者需不需要办其他事?”
两人摇头,他们在这里无牵无挂,除了每日忧心吃饭问题,再没什么上心的了。
“如此,我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