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啊,你想给李家撑场面这我能理解,可这钱我们得堂堂正正的去赚!”
张大夫严肃说道。
良辰认同的点点头,“您说的是。”
“所以,那些东西,你给李家说一声,回头给人送回去吧。”
“送回去?送回哪里?”
这些东西可是他马不停蹄的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的,怎么能给人又送回去呢。
张大夫抬起头皱眉看他,“当然是送回失主家去啊,别等人家报官了再闹出别的乱子来,到时候不仅你要坐牢,李家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良辰这下算是明白了张大夫的意思,他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张大夫和李溪儿还真是亲师徒,就连脑回路都是一般的。
他勾唇笑道:“您放心,这些不是偷盗来的,这是我以前赚的,前两天我的记忆恢复了,就把那些积蓄拿了出来。”
张大夫一愣,随即尴尬地笑道:“不是偷来的就好,既然记忆恢复了,你不打算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吗?”
良辰对于这个问题,从恢复记忆的那天晚上就想好了,现在那人并没有危险,他回不回去都是一样的,再说,他身边还有那么多人护着,总不会有事的。
他虽然不舍就此离开那人身边,但和李溪儿比起来,他选择后者。
他这次掉落山崖大难不死,不正是老天给他了一条新的道路吗。
他摇了摇头,“不了,过去的就当他过去好了,总归那里有没有我都一样。”
良辰的决定深得张大夫的心,他是担心良辰带李溪儿走的,她一旦走了,他就又剩孤家寡人一个了。
他知道,他这想法很自私,可他已经老了,他只求在晚年有个知心的徒弟陪着,直到他入土为安。
第二天一大早,李溪儿和王氏去拜访了村里干活实在的几户人家,因为这次只是建个仓库,所以需要的人并不多,也就没有请村长帮忙张罗。
李溪儿其实是想人越少越好,那样她晚上才有时间带着全家人偷摸干活。
既然是以后保命用的暗舱,那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和村里人说好开工时间,李溪儿和良辰一起去了砖厂和木材铺子,把所需要的东西预定好之后,太阳已经下山了。
两人踏着擦黑的天色回家后,王氏给他们端来了饭菜。
李溪儿忙了一天累的连连打哈欠,良辰本想晚上带她去个地方的,可见她困成那个样子,便作罢了。
李溪儿和良辰定亲的消息像一股风似的刮遍了全村,其中最堵心的要数王二狗和李苗了。
王二狗呆坐在院子里,他望着头顶的星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眼看李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而他却断了根手指,这巨大的差距让他心里极为难受。
良辰的优秀是村里举目共睹的,他向李溪儿下聘无疑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再加上他那独一无二的丰厚聘礼,把他更是比进了尘埃里。
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把招财的媳妇休了,所以才落得现在这幅样子。
他有时候也不禁在想,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不该为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做那缺德的事。
可做都做了,他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张小妮挺着大肚子站在门框处瞧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懊悔,眼里迸射出恶毒的光。
她甩下帘子,扭身进了屋。
李苗把按在自己胸口的大手推开,漆黑的夜里,她的眸子里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气。
李溪儿定亲的事对她的冲击不比王二狗小多少,她咬着牙,紧紧攥着被子,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李溪儿一定是故意的,她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一定是想让村里人知道,她李苗盛大的婚礼在她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她就是想让她心里不痛快,她就是见不得她好。
李苗扭曲地想着,此刻在她心里,那些有关李溪儿定亲的事,被放大了无数倍,她甚至看到了李溪儿站在人群中对着她露出了嘲讽的笑。
李苗愤怒得想要大喊,她癫狂得想要杀人,仅存的一丝理智拉住了她的冲动。
就算要杀人,也要把自己摘出去才行,她不能为了这些恶心的人把自己搭进去。
李苗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她恨得紧紧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只有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疼痛她才不至于陷入万丈深渊。
深深的嫉妒在这一刻由一棵幼苗长成了擎天大树,李苗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憋闷,疯狂地跑了出去。
她身着单薄的里衣,疯狂地向前跑去,夜晚的凉风袭来,她的胀痛的脑袋清明几分。
不知跑了多远,她气喘吁吁地扶着一棵树靠了下去。
就在这时,李苗忽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老大,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听人说那处宅子挺大的,应该不在这里。”
“废话,我不知道走错了吗,让你们打探清楚再来,你们非急着今晚就要动手,害得老子瞎转了半天。”
隐约中,李苗听到那人拍了身边的人一把。
从他们的对话中,李苗猜出了他们的来意。
她勾唇笑了起来,在几人争执不休时,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