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傅幼栀拒绝,那他不就又知道她的住处了么?就知道她其实没有搬远,其实那房子的飘窗每天都能看到他,其实她……
每天都会完成工作一样,偷看他几眼……
这种感觉就是忍不住,就像是你家门口住了一只长得极其帅的大野猫一样,时不时的就是想去看一眼……
傅幼栀心慌意乱,实在不想让他知道她的住址,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
任何事情,都没有小花的健康重要!
前两天小花才刚刚咳嗽了好久,这段时间本来就是换季,忽冷忽热的,小丫头每天好几种药,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样子,傅幼栀是在不想再看到了!
没办法,傅幼栀硬着头皮,让顾砚臣抱着小花坐到了后座上。
告别了步寒,她心不在焉的开着车,车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三个静悄悄的呼吸声,傅幼栀却觉得坐立难安。
已经让小柒快点回来帮她解决困境了,但是,就这样沉默的几分钟,却让人如坐针毡。
顾砚臣静默地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动作,一家三口在同一个小空间里,虽然形同陌路,但是也已经算是他的奢求了,直到……
傅幼栀在三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很快就要达成《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成就时,顾砚臣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个幼稚鬼……
“傅女士今晚不想回家?”
他压着声音打趣她。
男人的声音本就低醇,现在还可以压着声音,带着几分鼻息,声音格外……
性感,让人浮想联翩……
毕竟,月前,他这般让人着迷的声音和鼻息,就曾经打在她赤果的后背上过。
傅幼栀一时走神,车子微微晃了一下,停在了路边。
她深深的喘了口气,恢复了优雅高贵的样子,小柒已经赶过来了,赶紧把小花抱在怀里,对着傅幼栀微微弯腰附身,转身就带着孩子回家睡觉了。
傅幼栀没有了小花这个心里压力,身上也松快了许多,四九城的小巷子里,曲折的小路格外清幽,温暖的黄光罩在两人脸上,格外温柔。
“顾先生对我们母女,有些过于关注了吧,我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
没错,一个月前甚密的交往已经让傅幼栀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今天,她唯一一天有事情不在,他居然还能找到步寒家中,已经是明明白白地司马昭之心了。
“不是巧合,”他迈着步子,缓缓陪着她在寒夜中优雅的走着,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北城这样的不夜城,还是灯红酒绿,热闹极了,他微凉的声音响起,
“我在追你,你看不出来么?”
他的目光投了过来,比暖光的路灯多了几分锋利,傅幼栀心头一紧,没想到,他这样堂而皇之地挑明了。
“我,我不过是个寡,寡,寡妇……”傅幼栀磕磕巴巴的,那两个字,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顾砚臣顿了半秒钟,目光在她的身上转了两圈,“我不在乎。”
“咳咳咳,”傅幼栀被他的目光逼得无处遁形,
“您这样风流潇洒的人物,值得更好的……”
“你就是最好的,”顾砚臣口才一向不错,谈判桌上从没有输过,不过以往没有用这样封人后路的方式对付过傅幼栀而已,
“那晚……你也应该明白,你是不排斥我的。”
“可是,”傅幼栀缩成一个黑洞的心颤了颤,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您。或者说,我就不喜欢男人,我觉得男人都很可恶,很脏,很过分,我对这种生物,真的只有讨厌。”
“对我也是只有讨厌吗?”顾砚臣问。
“没错,”傅幼栀斩钉截铁,她快步走到了他面前,封住了他的脚步,认真又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她自己浅茶色的眸子,满是坚硬的壳,
“顾先生,算我求你了,我们母女是来这边上学的,我并不来改嫁的,那晚着实荒唐,是我不对,可您也不算吃亏,咱们都是体面人,我,我,我,”
傅幼栀心里乱糟糟的,一团麻,只能用快刀斩断,
“我对您的出现,实在是不厌其烦,能不能拜托您,让我们安静一点。”
顾砚臣一直噙在嘴边的微笑,缓缓凝固了起来,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这是眼前人说出来的话。
傅幼栀这辈子一向可爱讨喜,的确有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心中泛滥起浓郁的愧疚,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那干脆就再进一步,以后两不相干,才算是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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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我其实忘记了很多事情,很多人,但是现在和小花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满足和幸福,我生过孩子,所以以前一定也有伴侣,生了孩子以后会这样讨厌男性,大约是受了很大的伤害或者刺激,”
傅幼栀自己说出这些话来,也十分艰难,好像利刃不断凌迟着自己的一颗心。
不过还好,心本来就是死的,反正也没有多少痛楚,她深深呼吸了两次,坚定了自己的一颗心,
“我们之前的生活,宁静又美好,您的到来,是,是,是我生活的一个,一个负担。”
傅幼栀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