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臣现在大致也相信了,他大约与前代财神,还真的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了,反正傅幼栀把他当做顾砚臣,并不是什么替身就好!
至于什么记忆,都无所谓,现在药神老头子这个提议,实在太诱人了!
他早就知道神母对傅幼栀的身体做过手脚,人间的医生没有任何办法,药神一定可以!
“你快点!”药神焦急的催促,一句比一句的声音急迫,
“你不会是不行吧!你不会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吧!我跟你说,神母那妖婆给小财神下的药,可只有我能治!你们财神殿还有没有后,就看你——”
“咳咳咳,幼幼……”顾砚臣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撕心裂肺的,最后轻唤了一声傅幼栀的小名,便闭上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二哥……”
“老公!”傅幼栀和天道同时大喊一声,赶到了顾砚臣的身边。
药神殿是没办法住人了,傅幼栀将药神恭恭敬敬的请进了财神殿。
这孤寡瘦干老头,这辈子没见过财神殿这样富贵的地方,什么灵芝人参,天地灵药,他那里,当万年的宝贝,用一颗,心疼到不行,傅幼栀这里,自助餐似的无限量……
元贞带着他来财神殿的仓库拿药,老头儿眼睛都直了!
顾砚臣主要是外伤,药神带着人,亲自给他做了外科手术,他过敏的一些毛病也顺手被他治疗了。
傅幼栀是体质的问题,神药给开了一副药,丢进了温泉里,让傅幼栀按时按点的泡就成。
指点完,配完药,顾砚臣已经能扶着墙壁溜达着走路了,财神殿众人恭敬的站在药神面前,准备送客。
“咳咳,”药神磕了磕烟杆子,十分不生分,十分宾至如归的说,
“那我就先回偏殿了。”
说完,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去了财神殿的偏殿。
“您不回药神殿?”元贞问,来之前这老头不是打死不出门的么?
“先不回去了,那边搞灾后重建呢,”药神说的理所当然,药神殿那硬床板破被子,他是再也不要回去了,还是他们财神殿住着舒服,
“哎,顺便,你们顾财神那里藏着好几只雪茄,他现在不能抽烟,你们去帮我取过来,老头子我也尝尝!”
元贞笑着送老头子回屋休息。
这段时间,财神殿内部都这样叫,傅幼栀是财神殿下,顾砚臣是顾财神殿下。
傅幼栀那温泉泡的整日昏昏沉沉的,根本一点精神提不起来,每天不是在温泉里泡着,就是躺在房间里昏睡。
殿内大小事务,几乎都是顾砚臣一人处理的。
毫无疑问,他处理的极好,御下严格,奖罚分明,公平公正,整个财神殿上上下下都服他。
处理这些公务对顾砚臣而言,得心应手,他紧锁着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
傅幼栀每日在温泉里的样子,虚弱中带着极度的无力,病恹恹的像是个林妹妹,往日小太阳似的那种生机和活力,像是彻底消失了。
他问过药神,傅幼栀现在这个反应只能说明,神母给傅幼栀下的药,到底是多么的阴毒,多么的入骨。
顾砚臣将殿中积压的公务看完,已经是凌晨了,银河中星星闪烁着光芒,温泉周围雾气氤氲,傅幼栀一个人闭着眼睛,靠在温泉壁上,脸色,比白天还要苍白几分。
他没有穿财神长穿的古式长袍,也没有穿习惯了的衣装革履,反而是一件柔软的米色棉质家居服。
白日的凌冽和攻击性完全隐藏,像是个刚刚做完家务,哄孩子睡了觉的居家丈夫。
他半蹲在傅幼栀身边,拿着手帕,将她满头的大汗擦了擦。
“砚臣哥哥。”傅幼栀的声音比落花还无力,比叹息还轻虚,听着就让人心疼。
“乖,”顾砚臣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身上哪里疼么?”
傅幼栀摇了摇头,无力的头靠在了他的手掌心中,脸颊轻轻蹭了蹭,
“不疼,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在温泉里,却觉得全身冰冷,嘴巴还是苦的,哪里是治病,酷刑还差不多,”
她苦中作乐般的咧开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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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药神看上了我这财神殿的泼天富贵,要害了本殿,取而代之。”
“幼幼,”顾砚臣拢了拢她垂在锁骨上的头发,缓缓的说,
“要不不治了。”
他顿了顿,剥开一颗糖塞到了她的嘴巴里,心疼的说,
“听说这毒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要不要孩子的,本来也无所谓的。”
药神在下药前就说的清楚,治这病,痛苦极了,疗程长,还不能行男女之事。
至于这病的影响,目前看,只有无子无嗣这一个影响,至于后面有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神明寿数太长了,谁知道几百年后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危害,神母这毒他也是第一次见,拿捏不准。
傅幼栀摇了摇头,趴在温泉边上,浅茶色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细细的手臂和半个后背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