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眼中的隐忍全部化作了悲痛,浓紫色的眸子承载着难以想象的忧伤,柔弱又可怜地往地上一歪,倒在了顾砚臣的身边,两滴豆大的泪珠儿,挂在脸上,将垂未垂,展现了无限的悲伤。
“二哥,你伤的好重,你死的好快……”
悲切至极,忧伤入骨,见着无不动容!
不得不说,天道老人家的演技,比傅幼栀这干嚎式的演技,可出神入化太多了。
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一众吃瓜神仙,瞬间就被带入了那种痛失亲人的凝重和悲切,再加上天道大人都跪了,他们自然……
“噗通噗通……”药神殿外,数十位神仙和手下的执事跪倒了一大片,唯有顾砚臣一个人,躺的浑身难受……
一群人跪着,傅幼栀和天道哭的泣不成声,唯独他一人躺着……
氛围到这了,他甚至觉得不得不死一死了。
正在顾砚臣动动身子,证明自己不太需要抢救的时候,药神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丢人现眼!都进来吧!”一个中气十足的瘦干老头,气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站在药神殿的门里,喊了一声,转身就背着手离开了。
傅幼栀和天道对视一眼,一人抬头,一人抬脚,轻轻松松的就把顾砚臣这位将近一米九的大汉抬进了药神殿。
“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药神殿下是个抽着大旱烟的矍铄老头,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悠哉悠哉地说,
“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是药神,只能治病,小伙砸,你脑子有病吗?”他问顾砚臣。
顾砚臣摇头——
傅幼栀瞪眼,天道吹鼻子。
顾砚臣咬着牙,点了点头。
“你看,病患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天道是最想让他恢复记忆的,急切的说,
“你还不快治?快点把他的脑子拿出来,仔细看看,到底哪里有问题!”
“哎!”药神无语,叹了口气,翘着脚,躲在药架子侧边抽烟,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
天道和傅幼栀这可犯了难,药神殿进了,但是药神不给看病,这……
这不白来么?
刚才丢人现眼的医闹,不是白闹了么?
傅幼栀没了主意,总不能架着药神给看病,她长叹一口气。
算了,反正顾砚臣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不给看就算了。
她刚打算把顾砚臣带走,随便找个人给他缝两针,输点血,省的真的流血流死了,天道却将她的手,死死摁住了,她的语气瞬间冰冷,带着致命的威胁,
“糟老头子,”她对着药神说,
“我这辈子说一不二,弑父夺权,囚母改制,六界八荒,不如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怕过谁?”
还没说完,“咣当”一声,一脚就把药神老爷子的炼丹炉直接踢翻了,整个药神殿瞬间火光四射,浓烟滚滚。
“这是您刚练的药吧?”天道从他的药柜里翻出来一个珍贵至极的小盒子,直接丢进了滚滚天河之中,
“不给我看病,你就给我重新练!”
傅幼栀见过无数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
咳咳,
机智聪明的天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