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声音怯懦,带着几分小兔子受惊似的涩,赶紧把风衣打开,露出一身暴露又禁欲的“工作服”,
“是,是,姜总请的私人家教。”
私人,家,教……
这几个字,无论合在一起,还是拆分出来,都透着那么一股浓浓的狎昵浪荡。
保镖们心有所悟一般的笑了笑,姜总的私人家教,他们可不敢碰,再说,裹着的风衣已经打开了,里面已经轻薄的青灰色纱裙,连身体都难以完全遮蔽,还能藏什么呢?
赶紧侧身,让傅幼栀走了进去。
傅幼栀一身纱制道袍,踩着一片丝绸制成的软袜,走进了灯红酒绿的派对深处,嘴角勾着恶魔一般的笑容,
“是啊,家教,教男人怎么做人的。”
过于暴露的早就玩腻了,这些人选择了寺庙,让姑娘们穿成这样,讲究的,就是风雅二字。
几个男人带着面具坐在小几上,轻声说着话。
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防护措施实在是高明,这样即便是拍到了,也能说是轮廓相似而已。
他们小口喝着一杯酒,身边并不像是其他的夜总会,左左右右陪着好几个姑娘,这样就俗了,他们玩的高级……
几个带着面纱穿着“工作服”的软腰女孩子,坐在侧面,有的弹琵琶,有的拨古筝。
中央最大的舞池之中,娇俏腰软的女孩子,跳着轻柔的舞台,朱唇轻启,咿呀软语,恨不得把人的魂都酥了去。
传说中的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吧!
可真会享受!
傅幼栀扫了一眼坐在了小几旁边的几个人,虽然都带着面具,但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好几个,平日看上去风度翩翩,禁欲斯文,果然,这种场合里,就算是低着头,眼珠子也往女孩子的身上瞟!
姜斯野坐在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唇角带着万年不变的“真诚”笑容,世故圆滑,一点主人家的架子都不摆,只顾着帮他的贵客们倒酒。
傅幼栀细细的手,随着乐曲,轻轻浅浅的拨弄着怀里的琵琶,她换了个坐姿,将皎白笔直的腿露了出来,她大腿根部,藏着一个小型录像机。
步寒这瓜,主要有两个黑点:
被包养,
堕胎。
其中还夹在着谈恋爱,和不务正业。
她谈恋爱其实有什么?现在的粉丝们又不是尼姑院的院长,再说步寒又不是爱豆出身,年纪也不小了,谈个恋爱,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务正业……
的确,她推了两部戏,但是参考她以前拼命三娘的工作态度,就算是推了两部戏,这两年能拿的出手的片子也不少。
堕胎是假的,她舍不得,那么只有包养这么一个黑料了。
步寒这些年没少挣钱,姜斯野到底对她构不构成包养都难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博取同情心。
男女之间的舆论其实极好拉扯,网友们有时候幼稚的可爱,女的太贱了就骂女人,男的太渣了,转身就去骂男人去了。
而姜斯野的黑料……
这不马上就要拍到了么?
傅幼栀腿不动神色的换了个角度,将寺庙的环境和姜斯野,来了个大特写。
还不太够,他脸上的面具都快要遮到脖子了,最好拍到一些劲爆的,毁三观的!
“铮——”
傅幼栀的目光紧紧盯着姜斯野,一个调子,不小心,弹错了。
在座的也不完全是草包,居然有个人忽然转过了头,看向了她。
傅幼栀心中猛然一惊。
曲有误,周郎顾,本是佳话,现在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那个男人的眼神,集中到了傅幼栀的身上。
丝竹管弦仿佛瞬间停了,都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目光扫向她的时候,压迫感实在太强,傅幼栀又不敢顶回去,只能低眉顺目的垂着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寺庙十三钗,连琵琶的音都拨不准?”那人侧着头,带着魔鬼面具,强大又冷漠的责问。
傅幼栀心中又是一惊,怕不会是被这样丢出去,她的照片还远远不够,姜斯野的一张正脸都没有,这些照片,能被他轻易的否认为栽赃。
“手腕颤了……”
傅幼栀压着声音,绕梁一般的吴侬软语中,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无助,低着头解释着,语音还没有落,一滴热泪便砸在了大腿上。
肉眼可见的,几个男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还有人小声和魔鬼面具的人说话,像是劝他不要唐突了佳人。
只有姜斯野继续垂着眸子倒酒,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过是这里的适应生,无欲无求的,只为局中的大人物服务着。
空气一半凝滞,一半旖旎。
“过来,爷教教你。”
像是会变脸一样,魔鬼面具地语气瞬间便由指责,变成了浪荡风流,音调拐着弯,像是带着钩子似的,写满了不正经。
魔鬼面具在小几的中间,离姜斯野的位置极远,左右都有人,怕是坐过去了,就不好轻易出来了,那么,连姜斯野的边边都拍不到了!
傅幼栀心中的想法比弹幕还要快的往外蹦,心中无数对策和念头冒了出来,脸上还是带着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