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刚才丈量我的腰,还不是占我便宜?”
顾砚臣笑得恶意又放肆,眼波如有实质,傅幼栀本来就容易害羞,瞬间羞了个大红脸。
两人把一身都收拾干净,傅幼栀穿上柔软的棉质睡衣,趴在床上,翘着脚,拉着她那几个游戏大佬“打游戏”,顾砚臣躺在她旁边,也紧紧盯着屏幕。
“当当当……”有人敲门,傅幼栀踹了他的腰眼一脚,
“去开门。”
顾砚臣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门口,二话不说——
径直钻进了被子里。
“你敢不听我的话!”傅幼栀把手机一扔,才不管队友会不会骂她挂机,反正也没人敢骂她,也钻进被子里,又是打,又是怒,小小的莲足故意踹着他的腰,恶狠狠的说,
“让你去开门都叫不动了?”
顾砚臣没办法,拎着她的小脚,直接把她丢出了被子,轻飘飘一句,
“沈氏春花来找你闺蜜夜聊了!”
沈氏春花?
怕不是沈老太太?
“次嗷嗷嗷!”
傅幼栀这才想起来,她和沈老太太还有约会呢,连滚带爬的开了门,果然,门口,满脸和蔼笑容,一身真丝睡衣——
沈老太太来了。
傅幼栀赶紧把老太太让进来,老太太看见刚洗过澡,全身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傅幼栀,又是打心底一阵控制不住的喜爱。
两人聊了半天,都有些困倦了,沈老太太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竟然非要和傅幼栀一起宿在客房。
“好呀,好——”傅幼栀瞬间同意,撩开被子,正打算让沈老太太上床,怎料……
看到了她砚臣哥哥满是威胁的眼神。
“不妥!”傅幼栀自己爬上了床,坐在被子里,坚定的说,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
“我又不是别人!”沈老太太是打心眼里喜欢她。
“那也不行!”傅幼栀很坚决,老太太上了床,可睡在哪里呢?中间?左边,还是右边?
睡哪里也不合适呀!
“栀栀,我一个一脚迈进棺材里的糟老婆子,我能有什么坏心呀?”沈老太太委屈的都要垂泪了,
“我是真的对你一见如故,我也没有孙女,是真的喜欢你呀……”
沈老太太坐在床边说着,殊不知……
傅幼栀这个坐在被窝里的,才是饱受折磨!
他,他,他,他!
不要脸!
他捧着她的小脚脚往上吻!
那条肥大的睡裤,根本什么都防不住。
眼看着傅幼栀由“正襟危坐”,小腰一软,竟然几乎躺平在床上。
大半个身子滑进被子里,也彻底进入了他的魔掌之下。
腰间一阵温热,她知道,他这是在威胁她,让她快点!
坏死了!
顾砚臣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忍无可忍,傅幼栀被子一掀,拉着还在表达自己喜爱之情的沈老太太的手,
“我床上有个不老实的色胚豌豆,我今晚去你那睡!”
“好!”突如其来的惊喜,沈老太太立即点头,一边让仆人把这个房间彻底打扫一遍,一边拉着傅幼栀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砚臣:。。。
什么外祖母!
分明是来抢他小媳妇的!
顾砚臣一个人,独守空房,孤枕难眠,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沈老太太这一晚,简直睡了人生中,最踏实美妙的一夜。
身边这个小姑娘……
天呐!
就像是个金豆子似的,她只是轻轻挨着,就觉得心中舒爽安泰。
她这辈子精通商业,挣了无数钱,历来,只有投资大获全胜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
现在钱不好挣了,她也退居二线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只有在傅幼栀身边,才隐隐有这种美妙的感觉!
晨起。
“去拿翡翠鱼羹,十全虾绒,金色糕,马蹄酥,”她指挥着家里的仆人们,拉着傅幼栀又坐在了首位。
顾砚臣一脸阴沉,眼下都有了些许乌青!
谁不想搂着香喷喷的财神殿下睡觉!?
傅幼栀倒是无所谓,高傲的瞄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俨然是沈老太太这个一家之主的座上宾。
“听说小厨房里还有流沙奶香小猪包,不知道傅女士是否喜欢?”顾砚臣看似十分有礼貌的问。
小猪包!
傅幼栀喜欢!
她立刻伸长了脖子,眼睛放光的看着小厨房。
“我领着傅女士亲自拿去?”顾砚臣像是个耐心的猎人。
傅幼栀不信他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做出什么来,端着骨碟就要跟过去。
“果然是蛮荒的顾家养出来的孩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沈老太太却率先怒了,把筷子狠狠地往桌上一放,
“你还不快点通通端过来,让栀栀来挑?!”
顾砚臣已经开始准备给沈老太太订回南方的飞机票了!
反正结果就是,傅幼栀拿着小猪包,耀武扬威的吃的欢快。
顾砚臣垮着一张黑脸,连一口粥都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