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找了块离他们不远的大石头坐下,“或者你们想问问题,我也可以回答哦?”
“嗨!我有!”烟粉色头发的少年高高举起手,在禅院真希有些无奈的眼神下大声问道:“前辈你说的‘悟’,是指五条老师吗?”
饶是做过很多任务的秋野空,也不免对他的脑回路感到了惊奇。
三个人看着坐在石块上曲着一条腿来搁放手臂的少年看起来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几乎是可以算是爆笑的声音:“老师?悟?当老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乎是捂着肚子笑了有一分钟,年轻的咒灵操使才抹抹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看着对面已经变成豆豆眼的三个人,握拳假装正经地咳了一声。
“如果你们说的是一头白毛,爱吃甜食,总是不太正经的悟,那大概就是了。”
还穿着高专校服的男生声音还带着笑意的飘忽:“真是想象不到,悟这种人会去做老师。不过一定没有考教师许可证吧,是无证教师那种。”
虽然禅院真希对夏油杰十分看不惯,但也不得不花一秒钟赞同对方说的话十分精准。谁让五条悟真的在某些方面一点都不靠谱,她想着一个多月前带着狗卷棘偷穿她和钉崎裙子的五条悟,怒火就从心底油然而生。
拳头硬了,失格教师全都去死。
虎杖悠仁和东堂葵下意识地远离了握紧拳头的天与咒缚,怎么回事,突然就怒火冲天了?
“还有问题吗?”
在禅院真希还没缓过劲来时,东堂葵就快一步在她面前问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哈?”秋野空抽了抽嘴角,这次任务遇上的人怎么都这么不着调?
黑发的咒灵操使整张脸都差点垮掉,把问题反抛给了对方:“你认识九十九由基?”
怎么都喜欢一上来就问陌生人这种很失礼的问题。
东堂葵:“哦,是我的老师!”
哦,是老师啊,那没事了。
咔嚓。
头顶上的帐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四人抬头看去。
天光随着那人一起映入众人的眼底,身姿挺拔的最强咒术师停滞在接近天空的上方,那双比冰蓝要淡上一些的青空之瞳直直地看向他们——或者说是坐在石块上的【夏油杰】。
有些凌乱的丸子头,只垂了些许发丝在肩膀上,还穿着高专的校服,抬头望着天——看着他。
随后五条悟看见深藏在记忆里的少年举起右手,笑着开口:“嗨,悟。”
五条悟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就如同没有情感的神子一般,看着底下微笑着的渺小人类。
只是那双如同琉璃般剔透的瞳孔在无人看到的高空紧紧收缩了一瞬。表情变得茫然空白,在胸膛里乱窜的怒气把胸口撞得生疼,然后消失殆尽。
原先的猜测被打破,随即涌上来的是与底下少年共同度过的三年青春。
天赋的六眼将那三年来的所有信息都一点不差地挤进最强的大脑里,快乐的、不爽的、愤怒的、痛快的不解的、遗憾的。
那双藏蕴着青空与冰川的六眼紧盯着年轻的挚友,他曾经的善恶指标。
【听好了,悟,咒术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的。】
【算了吧,没有意义。】
【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对我们术师来说。】
【没事的,只不过是单纯的苦夏罢了。】
五条悟的青春定格在夏油杰在新宿街头背对着他离去的身影。
【如果我能成为你的话,这荒唐的理想是不是就能听起来不那么不着边际了?】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又彻底破碎在那个平安夜的巷口。
【只是现在这个世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地微笑。】
哈,原来是这样啊。
那双被咒术界吹捧又惶恐的眼睛眨动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杰。
你追逐的意义被人一点点折断摧毁了啊。
又没有人可以指导一条新的路,所以你才那么痛苦。
不过没关系,杰,这次换我来做你的善恶指标。
毕竟我可是麻辣教师五条悟啊!
白发男人勾起一抹笑容,整个人的气场都陡然一变,张开手臂扑了下去。
“杰~~~!”
“啊啊啊啊怎么办真希前辈!五条老师要掉下来了!”虎杖悠仁在一旁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