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霈皮笑肉不笑道:“那就不劳你操心了,如果你真的要和我打官司,应该挺多人会帮助我的。”
这挑衅一样的回答让霍擎天不爽地握紧拳头,青筋都现起来,恨恨咬牙道:“我尽管看看谁能一直护着你。”
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交谈,但白霈十分肯定霍擎天就是这次车祸的策划者,不然他来探望印然的时间也太凑巧了。
印然听见声音,单着脚跳到房门口,一眼认出白霈,“你是……阿澄那个秘书吧?”
这个称呼感觉很是亲密,白霈压下心中的不满应了一声,扬起职业的微笑,“我们公司对连累印总出车祸的事深感抱歉,我是特意代替江总来慰问的。”
印然挠了挠脸,没想到她说话这么官方,与好相处的江尔澄完全不一样,“啊……好的,谢谢你。”
白霈把花插-进花瓶,借意试探,“刚才我在门外遇见霍先生来探病,真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印然躺回床上,上手交叠放在脑后,“想问合作案会不会被抢走就直说,我说话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这性格,难怪能跟江尔澄这么合拍。
“印总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转弯抹角了。”白霈把花瓶放到他的床头,“不知印总对合作案有没有新的想法?”
他嗤之以鼻,“我听阿澄说你与她很合得来,还以为你性格和她差不多,今天一看没想到是差远了,竟以为我是个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
被他这样数落,白霈心里涌出一股说不上的滋味,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是我的错,误会印总真是不好意思。”
他轻哼一声,算是勉强接受她的道歉。
白霈抿了抿唇,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说出违心话,“江总能遇上你这样的好男人,确实是一种幸运。”
就如系统所说,印然确实是个好男人,江尔澄能和他在一起,必定也是一种幸福。
印然是什么老狐狸,哪会听不出她声音里有丝隐忍,手已经摸上了纸巾盒。但看她一直没有落下泪来,默默收回手,眼中也多了一分赏识。
白霈本想着离开别打扰他休息,离开前印然却忽然叫住了她,“你来这之前,去探望阿澄了吗?”
虽然疑惑他为何有此一问,白霈还是如实回答,“保镖拦住了,不让我进去。”
印然“哦”了一声,似乎想跟她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一掀被子盖过脑袋,“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白霈起了疑心,总觉得他要说的话和江尔澄有关。
离开印然的病房后,她来到医院的庭院中。江尔澄住的是单人病房,应该会有窗户,说不定窥探一二。
她在庭院中逛了一圈,虽然找到了江尔澄病房的窗户,但因为太高了什么也看不见。
白霈只好把系统召唤出来,让它上去看看。
系统晃晃悠悠飞上去,整个身体都贴在窗户上,只见床上隆起一坨,却不知道有没有人躺在里面。
这下就连系统都觉得奇怪,赶忙跟白霈说这事。
白霈坐在凉椅上摸着下巴思考,联想到江尔澄临行前对她说的话,蓦地脸上一红,似乎想通了所有事情。
系统坐在她旁边,不解地喊了一声。【宿主?】
她急匆匆拿出手机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对面果然是显示无人接听。
【不是,你在给谁打电话啊?】系统懵了,一把扯住她的衣服问道。
白霈白了它一眼,“你还没明白吗?”
系统呆呆地摇了摇头,别说没明白,它现在是越来越蒙了。
“我怀疑这场车祸事故是假的,江尔澄故意做出假象受了重伤,好让霍擎天掉以轻心,然后躲在暗处反击。”
白霈本来也是半信半疑的,但印然欲言又止的表情,再加上江尔澄的病房不让人探望,她本人又似乎不在病房里,这怎么看都像是她设的局。
系统惊讶得张圆了嘴巴,几乎合不拢。
哎妈呀,人类这种生物真恐怖!
白霈脑子转得很快,如果真想她推测的这样,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干嘛干嘛。
而且她笃定,江尔澄临行前那番话,像是在给她暗示,又像是在让她放宽心。看来,她在江尔澄心中,比她自己想的要更重要一些。
白霈压下差点上扬的唇角,“走了,回家吧。”
暗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目送她离开。
白霈打定主意要装作若无其事,所以第二天照常背着包包去上班。
回到秘书室,她赫然发现自己座位的东西竟然被人清空了,不但是电脑等公司用品,就连她的私人物品也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东西呢?”白霈拉住坐她附近的同事,忙不迭问道。
那个同事支支吾吾,“昨天你下班后,有两个人事部的同事上来把你东西收了,还说……今天会把解雇信给你。”
白霈眉头深深拢起,“解雇信?公司为什么要解雇我?”
那个同事往外面张望两眼,确定没有人小声道:“我听说是董事会的意思,肯定是因为你和江总那个视频!”
又是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