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穆青身边的穆红也不禁啧啧称奇,小声地跟穆青嘀咕着,“看甘愿这么一个古板的家伙,连表情都不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穆青拿出商界精英的范儿总结着结论。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是被坐在旁边的夏兰兰听到了,夏兰兰眸色复杂地盯着甘愿的背影,盯着任幸挽着甘愿胳膊的手。 她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举动,可却被他避开了,他说那不方便他的行动,会妨碍他对突发事件的应对,然而现在呢,现在他就不用顾虑那些了? 脸色更难看的还有陆航。 果然如他之前所郁闷纠结的,在所有人都知道甘愿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个不入流的保镖之后,他变得更加没有面子。 看吧,人家宁愿喜欢个保镖都不喜欢他。 看吧,人家宁愿搭理个保镖都不搭理他们陆家。 反倒是调侃鄙夷甘愿攀高枝的声音却没有多少。 就那些人的想法,他随便地扫一眼就能知道。 虽然也有人说任幸只是在利用那个保镖好同陆家划清界限,但他心里却清楚得很任幸根本就没那些复杂的花花心思,她就是单纯地喜欢甘愿。 “呵呵。” 陆听风反倒在这时毫不在意地笑了,后背缓缓地仰靠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转头对着包擎义似是随意地聊到,“原来令郎同任小姐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如此啊,十多年的交情居然还不如任小姐同一个保镖来得亲昵呢。”一个保镖都可以随随便便地就叫她淘淘,可是包游却不可以。 换言之,包家同任家之间的交情也就那样,说的更直白些,包家于任家,估计同保镖于任家也没多大区别。 一个孩子的态度,又何尝不是代表着家里大人的意思…… 哼,包擎义就知道,陆听风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就问甘愿那么一句的。 这甘愿若是说不是,没有叫淘淘,那他就可以接着将甘愿踩得一文不值。甘愿若是说是,有叫淘淘,那他就可以顺其自然地挑拨包家和任家的关系,不管包游是否称呼任幸为淘淘,他都会有话说。 他向来都是如此,就一个屁大点儿的简单个事儿,也能被他利用着玩出个花来。 而且还小心眼儿的很,跟一个小孩子也斤斤计较,明明就是抱着示好的态度来的,结果被冷了几下,就开始端起架子了,对任幸既不叫淘淘,也不叫名字,而是直接生分而疏离地称呼任小姐了,切。 可惜啊,他包家同任家两代人之间的情分又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但这样被对方当众地提起来总是有点儿没面子,以至他微恼地吼起了包游,“听见没你这个小笨蛋,告诉你多少遍要你跟人家多学学的,可你呢,就是这样的不争气。” “说不定也不是不争气,而是心思根本就没在任小姐的身上呢。”陆听风接着说到。 包擎义听言登时就黑下了脸。 他知道,他这是在说包游和董欣怡之间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