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真爱啊。 但是嘛…… 任幸看看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人,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太大。 “呵呵,任小姐,别开玩笑了,会出人命的。” “我没有开玩笑啊,我在很认真地跟你探讨人生哲理。”同时将枪口故意地用力抵了抵,还将他腰间的手枪也一并拿了过来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就是步枪有点儿沉,而任幸在没有确定他就是坏人时,自然也不好冒冒然地喊人来,万一,万一他不是坏人呢…… “所以你一定要考虑好了再回答我,否则成了冤死鬼,可不要怪我。” 男人满脸的阴鹜,却不敢妄动,只能先耐着性子稳住她,然后再寻找机会。 “任小姐,你不觉得你的疑心太重了,难道就因为我对你好,你就怀疑我居心叵测?”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任幸板起小脸一本正经地问他。 不过她也承认,她的确是有那么点儿疑心重,的确是很难轻易地就去相信谁,就去依赖谁。 但她认为这全都是她父亲的错,而不是她的错。 因为她的父亲是任承国,所以她身边就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心怀鬼胎之辈;因为她的父亲是任承国,所以她总会遭遇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各种危险和袭击。 时间久了她在遇到生人时会多想一些这有什么问题。 更别说她还有过被绑架的经历。 “是,我承认,我是有所图。”男人索性认下。“可我也只是想让任小姐帮我求个前程而已,这不为过吧。” “是不为过,只是……” 任幸顿了顿,接着说到,“凡是有心钻营的人,在行动之前必然会仔细地打听打听的。你若真的有心想要图点儿什么,那就应该知道走爷我的路子走不通。”说白了,就是走任承国的路子走不通。“你这样做非但捞不到好处,还会因为放走我而惹上麻烦。试问若真是一个有心图利益的人,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可若不是有所图,那么剩下的,就是藏了刀子的…… “呵呵,任小姐果然是难伺候。” 被怀疑了的那人干脆也不再装了,说话的声调立马就从谄媚变成了阴冷和狠厉。 “别动!” 任幸见对方露出了真面目,突然就有些紧张。 因为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不简单而紧张,因为手里的枪而紧张。 她玩过枪,却没有打过实弹,更没有像现在这样用这么危险的武器对准过人。相对于被枪指着的男人,更担心这枪走火的是她自己。 而不敢开枪的她,自然也不知道眼下该如何收场。 叫人? 她有些犹豫。 她害怕激怒这个露出了本性的男人,害怕对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完全不似之前的隐忍和讨好,她从他现在的身上明显地感受到了一种亡命和悍戾的气息。 别说交手了,就是这股参杂着血腥的杀伐之气,就压得她生生地喘不过气来。 她为自己的畏缩感到可耻。 但更糟糕的是男人察觉到了她那没有隐藏好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