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觉得你这想法有问题?” 鲜少因为这种小事有情绪波动的甘愿,这次面对任幸却真的有些不淡定了。 她这到底是什么理论?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难道这也是代沟? 偏偏坐在对面的任幸还一本正经地问得理所当然。 “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 她不思进取,不想着怎样进步,反而去要求别人改掉优点! 她不以为耻,就连嫉妒这种负面情绪都能表现得如此理所当然如此地堂而皇之! 她,她,她简直…… 可若真的要他当着她的面将这么浅显的道理摆出个一二三来,他却还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最后无奈之下只吐出了一句话,“问题大了!” 任幸看着那个眉头微微拧起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表情,顿时就感觉生动不少,可爱不少。 同时还有些纳闷,这个人怎么就能连轻蹙眉毛这样的表情动作都做得这么高冷范儿呢,不仅不惹人反感,而且还多了几分平时不显的贵气。 任幸不自觉地就学起了他的样子也跟着蹙了蹙眉,可即使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她也知道感觉不太对。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羡慕嫉妒恨。 再加上他那双墨蓝色的眸子里再次浮现出的挑剔和嫌弃,让她更加不爽。 不过鉴于刚才那难得的良好气氛,她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跟他掰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大道理谁不懂啊,可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就跟谁都知道考试要靠第一可却不可能谁都能考第一一样。爷我又不想做圣人,我就一普通人,我干嘛要这么为难自己啊。再说了,我嫉妒了还不说,那不成伪君子了,伪君子,还不如真小人呢。” “……歪理。” 甘愿是真的懒得理她了,但想到首长,他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说到,“你可以不做小人。” “可我才十六岁,我本来就小啊。” “……”甘愿彻底无语了,那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又回来了。 “嘁。”任幸看他那样子翻了个白眼,“你们大人就会这样,动不动就摆出一副你无药可救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明明就是你们道理说不清楚,却总要怪我们不明事理。” “比你强的你就讨厌,难道这叫明事理?” 任幸撇撇嘴,“高处不胜寒,曲高就注定和寡,这不是古人说的嘛。那‘寒’不就是遭到冷遇,被人讨厌,‘寡’不就是没人搭理嘛,所以你比我强,你站在我的脑袋顶上,我讨厌你,不愿意搭理你,有什么错啊?” “……让我改变自己来迁就你,也没错?” “对啊。” “对?” “你想啊,像你这样实力强悍的,肯定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像我这样的,才是大多数啊。不是说少数服从多数嘛,就连各个国家的议会投票都遵从这个原则。那按照这个原则,自然就是你改啊。不过当然,少数人的权益也是要受到保护的,所以你也可以不改,相对的,我们也可以继续讨厌你。” “……”甘愿愣了愣,愣了愣,最后忍了半天,还是选择了维持他的面无表情,提议到,“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