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地就转移到床上了。
那个时候他们是【恋人】,黑泽阵会放水,会松手,会在她往后倾斜时下意识地护住她的后颈。
但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
青木优喘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黑泽阵,觉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是断掉了一根。
【体质】的低下的确限制了她的发挥,但只要血条还没有见底,她屏蔽掉痛觉系统之后和最初也没什么差别。
以柔克刚的要义就是要用最小的力气将对方的动作最大范围地限制住。
青木优抓住时机瞄准他的关节,借着拽下他衣领的巧力,在合适的时间点把他往地上一掼。
在他背部着地的同时,青木优也被他用力往下一拉。
“唔——”
硬质的地面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青木优不自觉地闷哼一声。
血液沾染上她的嘴角。
她的手掌往下一抵,直接翻身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青木优看着被他按在地上的黑泽阵,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他想要杀掉她的夜晚。
那时候,他的神情也是如此的平静。
“还打吗?”黑泽阵面无表情地问道。
身形逐渐与过去重合,青木优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手铐上的尖锐不经意间将枕面划开,从缝隙中脱离的绒羽肆意地钻入空气中。
没有飞翔的自由,被剪去翅膀的金丝雀只会哀鸣。
白色的洁羽在房间内翻飞,像是鸟儿在垂死之际的挣扎。
青木优看着他,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却又说不清楚缘由。
无言地静默了一会后,黑泽阵伸手盖住她被手铐摩红的腕部,也是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地问她:“还要打吗?”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当然爱你。”
青木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但下一秒她们就莫名开始安静地亲吻。
之后,她顺利地进入了公司。
偶然有一次,在闲聊时她和门卫大叔提起过入职的经历。
对方听后像是回忆一般轻声感叹:“真可悲。”
“干这一行的人,做出……选择时,半只脚就已经踏进坟墓了。”
他的话语里隐去了部分内容。
青木优不清楚他为何会样说,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种难以描述的,似乎是怀念一般的情绪。
啊,那时候的黑泽阵好像也是这样。
他的眼中浸满了暗色,在与她交汇的瞬间溶解下某种无法言明的,深沉的情绪。
青木优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痛觉系统虽然已经关闭,铁锈的甜腥味却盈满了她的喉间。
她望着地面上的他,一切都还像过去那样,除了翻飞的羽毛和柔软的床垫以外,所有的都没有改变。
在顶灯的光线下,青木优看到他墨绿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没有回答他是否还要继续的问题,她执着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点脱力后的喘息。
“所以……真的讨厌我吗?”
话音刚落,青木优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猛地向下一拉。
回应她的是一个充满血腥味道的绵长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