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舒服。
却说燕姝在点心房里跟着厨娘忙活了半天,从做油酥面皮馅料开始,再到揉捏包裹入烤炉成型,可谓学了个仔细,不过等两刻钟过后,那金黄酥香的栗子饼出了炉,吃起来倒还真不错,叫人很有些成就感。
连太后也很赏面子的尝了一块,夸她孺子可教。
这般忙活了一通,眼看已是晌午,也该吃午饭了。
太后可怜燕姝在点心房忙得一头大汗,叫她留下来吃午饭。
正当宫人们上菜之际,却见尚膳监管事领着人端着几个冰碗匆忙过来,笑着禀报道,“启禀太后娘娘,适逢今日陛下在文华殿设宴,品尝着这蜜瓜冰碗不错,特意叫膳房多做几碗给您及宜嫔娘娘送来。”
闻言燕姝眼睛一亮——在她一头大汗之际能有冰碗吃,皇帝还真是贴心。
太后却问道,“今日文华殿是什么宴会?”
尚膳监管事吴春笑道,“再过几日松鹤书院重启,礼部从全国各处邀来名师大儒,今日齐聚宫中,此乃陛下做东的鸿儒宴。”
闻言,燕姝一边吃冰碗子一边悄悄看向太后,却见太后只是颔了颔首,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问道,“还有这么档子事,今日来的都有谁啊?”
吴管事则笑道,“请恕奴才愚笨,今日参宴者有三十几人,奴才并不一一全认得。不过最有名的几位,如,金陵稽先生,琅琊祁先生,兰陵顾先生,及南阳俞先生都在列。”
话音落下,就见太后目中微微一顿。
琅琊……祁先生?
当年……那人不正是回了琅琊?
面上却只颔了颔首,道,“这么多年没关注文坛,都没听过这些名号。”
燕姝忙道,“听说都是些学识渊博,颇有盛名的先生,是陛下为重振松鹤书院而请,甚至有意从中聘请一位山长,日后主持松鹤书院呢。”
啧啧,只能说这么多了,否则就要引起怀疑了。
说着她又赶紧呼叫系统,【你说太后猜到了没?】
系统,【差不多了。祁这个姓本来就少,况且还是琅琊人,太后也知道当年祁树广回琅琊以后就当了教书先生啊。】
燕姝闻言默默颔首,——给太后一点时间,她一定会知道的。
吴春将冰碗送到,便又匆匆回去侍宴了,留下燕姝陪着太后吃了顿午膳,待吃完,也告辞回了自己的甘露殿中。
就如同CP嗑上了头一般,她忍不住开始琢磨,不知这两人能不能见上面?
——说起来,祁大学士毕竟是太后的旧臣,阔别经常十几年,今次难得入宫一次,若想探望太后,情理上也是说得过去的。
——呜呜,虽然知道这二位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如穆夫人那般圆满的可能性极小,但无论如何,见上一面总是可以的吧。
如此想着,她便开始等待系统的消息。
然而等了半天,直到暮色降临,连晚饭都吃完了,也没听说二人见面。
系统劝她,【别等了,洗洗睡吧,今日那位祁大学士吃完午宴就出宫了。】
燕姝有点失望,【难道他心里已经没有太后了?】
系统,【此人一直很谨慎的,当年感情萌生时就很是压抑,每每见到太后,除过禀报事情,甚少多说什么,直到后来才有些言语上的关问,大多都是做实事来维护太后,可谓发乎情止乎礼何况。如今都这么多年了,他又不知道太后心里如何,更重要的是还怕皇帝忌讳,影响母子间感情,所以当然不会上赶着见面了。】
燕姝忍不住啧啧啧,这两位可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实话说来,这种越压抑的感情,才越叫人欲罢不能啊。这要写成话本子,不知有多缠绵悱恻!
正这么想着,却听门外一声“陛下驾到……”
宇文澜踏进了殿中,正好听见那句——【这种越压抑的感情,才越叫人欲罢不能。】
他心间好奇,什么压抑的感情?莫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瓜?
——咳,没错,眼下他也已经适应了“瓜”这个叫法。
不得不说,还挺有趣的。
却见燕姝上前向他行礼,他便将她顺势拉在手中,问道,“今日又写了新的话本?是个什么故事?”
哪知却听她道,“臣妾这几日还没来得及写呢。”
心里却道,【我倒是想写太后跟祁大学士的故事啊啧,你能让吗?】
宇文澜,“……”
他确实不想让。
——此可是涉及皇室颜面,更涉及先皇尊严。他心里岂能那般容易接受?
所以今日见到祁树广之时,他心理还是有些……异样的。
他甚至想过,若祁树广今日提出要来探望太后,他必定会拒绝,且会因此将他看低。
不过还好,从头到尾,祁树广都并没有这个想法,除过感慨旧地重游,感慨他长大成人,对他治理国家的欣慰,心间并没有什么杂念。
关于太后,也只有一句感慨。大意是,将他这个没有血缘的皇子教的如此之好,太后也是辛苦了。
……其实,宇文澜也明白太后的辛苦。
……尤其经历近来别家的这么多事,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