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能给他什么利?除非他能携为质之功回到故国,不然便是枉然,他如何确定公子澈能回到吴国?
“你这样一说,我倒有兴趣了。”
王奉长听到这句话中的称呼,便知他会去。
“尊驾既要远行,这些东西便交给尊驾,对了这是小人给公子的绢书,劳烦尊驾转交。”
“行,你拿给我吧!”对于这些东西,孙白收的很坦然,现在可没有无功不受禄之说,商人之礼,收了也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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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王奉长带着商队继续前行,商队里有不少好马,为了不被拦截,他送给乐国权贵一匹骟干净的马后,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又过半月,商队终于来到了吴国都城望兰。
这些马一进望兰,吴国的权贵们就得到了消息,毕竟会来吴国贩马的商队都是他们熟悉的,这会儿来了一个陌生商队,怎能不防?
王奉长住进一家食肆,向望兰百姓打听公子澈的情况。
“你说澈公子,那你可是问对人了,当初澈公子离开望兰的时候,小人就在旁边趴着,侥幸见到了公子一面。”
“就这一面,你印象就这么深刻?”
那人说的兴高采烈,又说:“那是,寻常公子,你要是抬头看他容貌,早就一鞭子抽过来了。”
“不像我们公子,我家小儿年幼,只冲着公子看,公子见了冲他笑了一下。旁边的护卫说我们不尊重公子,想要鞭挞我们,被公子拦了下来。”
“就冲这,我们就能记公子一辈子。”那侍者笑着说,只是情绪着实不好。
“既如此,你为何带着丝苦意?”孙白的随侍问道。
“公子去了陈国为质,恐怕回不来了。”
“既然去了,自是能回来的。”
“是能回来,但回来后公子是否还是这般呢?”侍者轻叹了一声。
侍者在食肆里见过许多人,也懂得了不少事,不觉得公子能一直这般心善。
“我觉得会。”
想到自己在陈国见到的公子,王奉长说得笃定。
旁边吃东西的老者听到他们的对话,神情若有所思,他有点想见见那位澈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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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王奉长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了。
“也就是说,如今吴侯已有嫡公子,那位嫡公子身体颇为康健?”
“嫡公子是真,但身体是否康健,小人也不确定。”
那人见主人皱眉思索,轻轻问了句:“主人,我们还要跟随澈公子吗?”
“自然是要的,我即决定追随公子,便不可能再改。”王奉长看了一眼这人,又说:“有些话不当你说的,就不要说。”
他刚刚皱眉,想的是如何能加重公子的分量,让吴侯挂念公子,早日让公子回国。
至于嫡公子,谁知道日后会如何?
一早,王奉长穿戴整齐,拿着公子的绢书拜访吴国夏太宰。
等在太宰府外面,王奉长心里着实没底,毕竟这是一国太宰,就算是公子,只要他不愿,也能当面拒绝。
而他,只是一个拿着公子绢书的商人,或许太宰会因为马匹见他,却不会让他面见吴侯。
今日无早朝,夏太宰晚了一步出门,正好跟送绢书的仆役撞上。
“这个自荐的人还真不会挑时候。”夏太宰摇了摇头,连自己休沐之日都没打听过,就这么直接投书。
“主人,来人给的是澈公子的绢书。”那名仆从奉上绢书。
夏太宰一听,连忙接过,看完后,说道:“你请他进来。”
打量着眼前这名清秀文雅的中年男子,若不是知道他是商人,恐怕还以为是哪家士子。
“这绢书上的字迹,的确是澈公子的,你有好马?”
“正是,都是从安国而来的好马。”
“既是好马,那为何会到吴国来贩卖?”
“是因为澈公子,因为公子,小人想为吴国效力。”王奉长说的坦诚。
“汝手里还有公子的绢书吗?”
“有,公子写了两封绢书,让小人带给君侯。”
“公子如今如何?”
“甚好,不过到底在陈国地界,颇为束手束脚,但公子性格开朗,也能得趣。”
夏太宰沉默片刻,说道:“汝随吾前往兰台,在外等候,若是君侯愿意见汝,自有人来寻。”
王奉长只在兰台外等了一会儿,就被侍从叫了进去。
这让他对公子在吴侯心中的分量有了新的评估,虽然日后的说不准,但现在,吴侯还是重视公子的。
“小人王奉长,拜见吴侯。”
“起来吧,绢书呢?”
王奉长当即将绢书拿出来,交给一旁的仆从。
仆从检查过一遍后,呈给吴侯。
打开绢书,吴侯先看右下角的印记,在小生走前,他跟小生有过约定,两人之间的通信,必须要由独特的标记,标记内部还有不同的图案,其中的规律只有他们知道。
看完后,吴侯眼底升起一丝笑意,小生果然不凡,对于那些母马他没抱多大希望,结果小生居然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且还是从根本上解决。
“汝能提供未骟过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