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旭熄了台灯躺在下铺,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上铺的床板,不知道看了多久——
洲洲也长得太好看了!
还好洲洲是个男孩子。
要是洲洲是女孩子的话,那真不得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都能被他勾了去。
而且洲洲好乖哦。
熄灯前,夏铭旭听贺洲说自己被a班的时哲欺负。
他告诉贺洲说:“以后时哲再凶你,你找我,我帮你揍他。”
可当时贺洲却回答:“不用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一想到这些,夏铭旭就心情很好地翘起了嘴角。
洲洲不想麻烦我,是在体谅我,这说明洲洲在乎我。
夏铭旭并不知道,其实贺洲只是单纯地觉得时哲比夏铭旭个子高,所以夏铭旭应该打不过时哲。
……
上铺隐隐传来阵阵哭泣声。
夏铭旭猛地起身下床。
他站在床边,看见上铺的贺洲脑袋蒙在被子里睡着,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
贺洲纤长的睫毛沾着水汽,在微微颤抖。
漂亮的眼尾染着浅浅的红意,一看就是在梦里哭过。
“小笨蛋,做噩梦了?” 夏铭旭伸手把贺洲脑袋上的被子拿走,“你本来就很笨了,头蒙着被子睡,没有新鲜空气你会更笨的。”
“……嗯?”贺洲小声哼了一下,表情茫然地缓缓睁开带着湿雾的眼睛。
对着夏铭旭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还软软地叫了好几声 “哥哥”。
夏铭旭耳根立刻红了红:“……”
洲洲为什么叫我哥哥?
我该不该答应?
又过了一会儿,贺洲才完全清醒过来,看清面前的人是室友夏铭旭后,道歉说:“抱歉啊,我把你认成我堂哥了。”
“这样吗?”夏铭旭笑了笑,然后很大度地表示,“其实你要是喜欢叫我哥哥,我也不是很介意。”
不止是不介意,甚至很喜欢听贺洲叫自己哥哥。
还有点觉得没听够,不过瘾。要是洲洲能再多叫几声就更好了。
贺洲自然不知道夏铭旭心里在想什么,只顾着向夏铭旭解释:“我刚才好像做噩梦了。我有点害怕,所以才会把你当成我堂哥。因为以前我做噩梦的时候,堂哥都会拉着我的手安慰我。”
贺洲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不停地重复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他被坏人拿着刀追,快要被追上的时候,有个年龄比他大一些的男孩救了他。
但是那个男孩却被坏人的刀刺伤了背部,流了很多的血……
夏铭旭闻言,耳朵更红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拉你的手?”
毕竟刚刚洲洲都叫自己哥哥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该承担起一下当哥哥的责任?
再说,谁会拒绝和香香软软的漂亮洲洲拉手呢?
贺洲倒是很快婉拒:“不用麻烦了。”
夏铭旭的心里一阵失落,面上却非要嘴硬一下:“谁说我要和你拉手了?我开个玩笑你就当真,好笨!而且哪有像你这么胆小做个噩梦就要哭的。还要堂哥拉手哄你睡觉。你好呆!”
“……”贺洲见夏铭旭这么嫌弃自己,心情也闷闷的。
又重新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不想搭理对方。
夏铭旭见贺洲不搭理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甘心地又抬手把漂亮的小练习生从被子里挖出来:“我唱歌哄你睡吧。毕竟你不好好睡觉的话,你会影响到我休息。”
明明是自己很想哄洲洲,他却非要嘴硬装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
“……哦。”贺洲闷闷地答应了。
因为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所以自然也不想因为自己睡不好而影响室友休息。
于是贺洲很听话地闭上眼睛,在室友的歌声里,酝酿睡意。
再加上今天练习唱跳很累,所以漂亮的小练习生很快就呼吸平稳,模样乖乖地睡着了。
整个宿舍里,只有夏铭旭一人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贺洲乖巧的模样,失眠到天亮。
……
早晨,贺洲起床后就跑去f班的练习室找陈弥小导师。
上午,a班的练习生们也跑来f班,和f班的练习生们一起听陈弥小导师的声乐指导课。
身为学渣,贺洲一听课就爱走神。
所以这堂声乐课他没听进去多少,倒是通过观察陈弥小导师的表情,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声乐课结束后,贺洲悄悄问陈弥:“小导师,你是不是喜欢a班的练习生林固?”
“a班的林固很优秀,大家……大家不是都挺喜欢他嘛?”陈弥红着脸支支吾吾。
贺洲用手肘轻轻拱了拱陈弥的腰:“我说的是那种喜欢。陈弥导师,其实你每次看林固的时候,你的脸都会红。你肯定喜欢他。”
陈弥的脸更红了,小声说:“那你帮我保密好不好,我以后要亲自向林固表白的,所以我喜欢他这件事你不要先说出去。”
据陈弥说,林固是他哥哥的大学同学。
自己从中学起就开始暗恋林固。甚至还鼓起勇气表白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