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哥脸色难看,可他没法反驳李丹艳。
毕竟人心难测,他跟村子里的人只是交易关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是人家想黑吃黑,他根本没法逃跑。
武方和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们说要请付小姐喝喜酒的,不管要做什么,付小姐一定有机会出去,到时候我这边弄出动静来,付小姐就可以趁机逃跑了。”
“不行!”李丹艳立马反驳,“我们这边要是弄出动静来,他们说不定会直接对我们动手,那阿玉走得也不安心啊。”
“不这样我们一个都走不了啊!”武方和拍了自己下自己的腿,如果他没有受这么严重的伤,四个人一块逃出去说不定还有可能。
付生玉看他们要吵起来了,急忙开口:“我不觉得我有机会出去喝喜酒,但是我应该……能出去一趟。”
李丹艳不解:“为什么?”
“因为婚服,是不可能穿到新娘子身上的,尺寸差太多了。”付生玉说完,在地上画了两个小人。
画完后付生玉指着两个说:“我奶奶做好的婚服,这么大一件,而他们让我改的尺寸,却这么小,我还没有改动,如果这场婚礼很重要,那他们,必须再放我出去改一次。”
看着地上的两个小人,杨哥吐槽道:“你没画错吧?是原来的衣服给巨人穿啊,还是新娘子变小孩儿了?”
话音落下,另外三个人一同看向他,杨哥愣住,接着也反应过来,骂了一句:“操,不会真是小孩儿吧?”
付生玉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是与不是,等婚礼那天,就知道了。”
接下来,他们就被关了三天,还好有手机能确认时间,这时候已经是深秋,晚上天气很冷,杨哥跟付生玉没受伤,晚上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痛苦的是武方和跟李丹艳,两人受着伤,本就会觉得冷,温度降低后,即使付生玉将自己带出来的棉布都盖他们身上了,还是免不了着凉。
尤其李丹艳,忽然就发起了烧,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胡话,偶尔喊一两声爸爸妈妈。
杨哥试过李丹艳额头的温度,摇了摇头:“烧成这样,就算不烧到死,也很容易傻掉的。”
付生玉看着李丹艳,起身去敲门,试图让外面的人送药进来,可诡异的是,付生玉喊得屋顶都在掉灰沙下来,外面依旧没人回应。
喊了一阵,付生玉嗓子受不了,回去喝剩下的米粥缓缓嗓子痛。
盖着棉布的武方和犹豫着说:“会不会……这个院子,本来就没人啊?”
这也不无可能,李丹艳说这边是村长家,到底是不是,只有村里人知道,从现在的情况看,院子没人住的可能性更大。
院子里没人,那他们喊与不喊,都一样的。
村长老婆一天只给他们送一次饭,现在是他们被关的第四天,已经过了送饭时间,后面都不会来人了。
付生玉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明天村长老婆来的时候再让她送退烧药来了。”
“别抱太大的希望,这边,不太可能有退烧药。”杨哥不是泼付生玉冷水,是实话实说。
乡下为什么很多小孩小时候生病后脑子就不太好使?大多是生病不及时治疗,尤其感冒发烧,很多没文化的父母觉得洗个热水澡就好了,实际上孩子的脑子很容易烧坏的。
他们没有发烧了应该吃退烧药的意识,自然也不会准备这样的药来。
付生玉晚上抱着李丹艳睡,两个人躺着怎么都会比一个人暖和,而杨哥则是跟武方和躺一块。
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付生玉再次听见了说话声,睁开眼后刚想去看时间,忽然发现细微的声音里,夹着李丹艳的声音。
出于好奇,付生玉缓缓将耳朵凑过去听。
“我叫李丹艳,我叫李丹艳,我是爸妈的第二个孩子,我从小在乡下跟奶奶长大,我今年十五岁,我……不知道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