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蛊虫暴露在空气中后,第一时间就想逃跑。
顾桐神色不变,又是一根银针从指间飞射而出,一针射中母蛊。
被射中的瞬间,母蛊便被断绝了生机。
而在母蛊死后,那之前被顾桐钉死在床边的子蛊,也再无半点动静。
见状,纪远脸色惨白,如同死了亲妈一般的大叫起来。
“不!”
此刻,纪远状若疯魔。
要知道,这只母蛊可是花了他巨大的代价才培养出来的。
这也是他手里头,最好的一只蛊。
子蛊被弄死了,没什么,因为这容易培养。
但母蛊被弄死,他可就不知道到底要花费多少时间多少代价才能够培养出来了。
看着如此疯狂的纪远,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拉开距离,生怕他会发疯对他们动手。
“这纪老真是凶手!”
“亏我刚才还帮他说话,真是瞎了眼了。”
……
看着地上的蛊虫,以及状若疯魔的纪远,这些人皱着眉头接连撇清关系道。
他们几个,刚才或多或少都帮这纪远说过话。
如今真相曝光,为了不引起苏家的反感,他们立刻就撇清了关系。
此刻,苏澜来到纪远的身前,质问道:“我爸他跟你应该没什么仇怨吧,你为什么要暗害他!”
闻言,纪远抬头望了她一眼,自暴自弃的说道:“我跟你爸自然是没什么仇怨,我之所以会对他出手,是因为出大价钱让我帮他的。”
“那人是谁?”苏澜继续问道。
纪远毫不犹豫的回道:“王朝远。”
他可没有什么保护雇主的意识,既然这件事已经曝光,他可不会这么傻将所有事都扛下来。
如果不曝出王朝远出来承担火力,那他将一个人承受苏家的怒火,他可不会干这种傻事。
见纪远立刻就将他给供了出来,王朝远大惊失色,他咬着牙看向对方,死不承认道:“纪老,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事,还一直帮你说话,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看着王朝远无比气愤的表情,纪远讥讽的笑了起来,他这副表情,不知道的人,恐怕还真就以为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纪远讥讽道:“别装了,你的转账,还有我们之间的对话,我都有偷偷录下来,你抵赖是没用的。”
“你说什么?!”王朝远瞪大着眼睛,目眦欲裂的咬牙道。
纪远出声道:“你没听错,我手头上有我们交易的证据,你抵赖不了的。”
听此,王朝远脸色一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这副表现,让其他人都明白。
纪远说的是真的,王朝远真的和别人合伙,想要暗害苏明辉。
要不是今天顾桐在场,他们就真的得逞了。
“王叔,你跟我爸十几二十年的交情。”
“从无到有,你们为集团付出了很多,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敬重你。”
“但,你为什么要杀我爸!”
苏澜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沉默了片刻后,王朝远突然惨然的笑出声来。
“你说的没错,我跟你爸的确很久的交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又怎么会想杀他!”
说到此处,王朝远瞪大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面目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只是,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的,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王朝远咬牙切齿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澜沉声问道。
王朝远面露阴狠的笑出声来,“我这几年来,利用职权之便做了假账,扣下了不少钱,但纸包不住火,几个月前你爸发现了我的情况,私底下查到证据,最后找我谈话。”
“我拼命的求他,让他放过我这次,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但他却依旧冷漠想把证据提交给警方,让警方来处置我。”
“以他手头上的证据,要是真的交给警方,那我至少要坐十年的牢!”
听此,苏澜面色如常的说道:“所以你为了不坐牢,就想把我爸杀了灭口?”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我们十几年兄弟的交情,他居然都不愿意放过我一次,想让我坐牢。”
“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对此,苏澜看着对方,冷冷道:
“你觉得我爸无情,那我问你,你真以为自己在公司做的那些事能藏几年这么久?”
“你在公司的所作所为,我爸早就已经知道了,但他念及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期间,我爸应该在私底下有隐晦的提醒过你,让你马上收手吧!”
闻言,纪远脸色一僵。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苏明辉的确好几次提醒过他。
只不过,当时苏明辉只是简单的提了几次,而且语气并不算严肃,所以他没有把苏明辉的话放在心上。
“看你脸上表情,应该确实是有这回事吧?”
“正是因为你屡教不改,而在几个月前,某个工程中,因为你克扣工程款,工程中使用了部分劣质材料,导致工程事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