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却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状似无意的问:“你觉得叶枫溪我这个女儿怎么样?”
林镜思索片刻开门见山的回答,“我很喜欢她。”
叶母笑了一下,抬头看向林镜,这一笑极尽温婉却带着家长的威严,放缓了声音却加重了语气:“喜欢她的人很多。”
林镜立刻感觉到了无声的压力,知道随母想要的答案,正色道:“我对她不止是喜欢,希望您能允许我和她在一起。”
叶母笑了一下,:“你的才情太好,可以说是我在这个年纪看到过最完美的男子,我们家的野丫头怕是高攀不上啊。”
林镜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低头去看刚刚写过的字,微风吹进屋内,吹起了宣纸的一角。
叶母也不催,安静的等着,等林镜的一个答案。
过了许久,林镜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郑重且坚定:“如若有幸,我必护她周全。”
叶母没说什么,只是点点桌面上的纸,有些好笑:“你刚刚才写过的,这就忘了。”
林镜看着叶母,目光笃定,面沉如水,许下一辈子的诺言:“君子一诺,一诺倾城。”
无端坠入红尘梦,惹却三千烦恼丝,只愿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秋来春去,谁怜曲院风荷,韶华白首,不过浮生一阙。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林母笑了起来,刚才的强势和犀利都随着笑容烟消云散,似乎还是昨天那个平易近人的长辈,又开始不按常理出牌:“你去帮丫头洗碗吧,洗个碗都磨蹭这么久。”
林镜听了不由得笑出来。
叶母看着林镜的背影轻扯嘴角,很久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年轻人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等到洗完碗,叶枫溪就和林镜躲在屋里避暑,林镜本来在看挂在墙上的几幅字画,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叶枫溪就抱着本书睡着了。
林镜看了看,从旁边沙发上拿起一床薄被搭在她身上,便坐在旁边看她,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等叶枫溪睡醒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她一睁眼就看到林镜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看书。
似乎沉浸在书籍里,林镜并没有察觉到叶枫溪醒了过来,叶枫溪也没有打扰认真看书的林镜,只是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林镜。
夕阳照在林镜侧脸上,叶枫溪忽然觉得林镜有这一种神圣而又光辉的感觉,不由得看痴了。
然后,不知觉的凑了上去,趁林镜没反应过来,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林镜的脸颊,然后又缩了回去。
林镜被叶枫溪偷袭一下,有些迟疑的摸了摸脸颊上带有叶枫溪唇温的地方,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丫头,都敢玩偷袭了?
林镜抬头替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弯起嘴角没说话,叶枫溪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她刚睡醒,不知道有多狼狈,肯定是一脑袋张牙舞爪的乱发,怎么能被他看到呢?
这时候,叶母忽然推门进来:“丫头,别睡了,去买菜吧,记得带几片新鲜的荷叶,晚上做荷叶饭!”
叶枫溪一惊,很快低下头,掩饰着“哦”了一声,马上穿鞋站起来。
林镜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吧!”
叶母看着叶枫溪不时的红着脸瞟几眼林镜,而林镜眼里的宠溺越来越明显,叶母心里渐渐明朗。
这么想着,叶母便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然后开口说话了:“丫头一个人去就行了,林镜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会下棋吧?陪我下盘棋。”叶母等叶枫溪离开后,满脸笑容的对林镜说。
叶枫溪磨磨蹭蹭的看着两个人已经开始落子,才一步三回头的出门买菜,她是怕自己的母亲要刁难林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棋盘上的棋子也越来越多,局势由一团迷雾到渐渐明朗,叶母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他说他要会护她周全,叶母是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护她周全。
殊不知,林镜的棋术也是在前世铸就的,也是独步天魔大陆,凤毛麟角的存在。
眼前这个年轻人温良谦恭,沉稳谨慎,都说看棋如看人,围棋下得好的人心思必定缜密,金戈铁马短兵相接,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进可攻,退可守,一次次的激战下来他偏偏还是一脸的悠然自得。
叶母想到这里突然笑了,她很满意,老头子说得对,一切皆是缘,丫头的缘分到了。
叶母捏着手里的白子迟迟不落,林镜垂眸等着,许久,叶母这下彻底放心,叹了口气,低头盯着棋盘缓缓开口:“希望你好好对她。”
林镜微微点头,“我会的。”
话音刚落就传来零碎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叶枫溪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手里拎着几片荷叶和菜,满头大汗。
叶母把棋子扔回棋盒,不免有些好笑,“这么着急干什么,怎么,怕我难为他啊?”
而林镜也是静静的笑着看叶枫溪。
叶枫溪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啊,我就想跑几步锻炼身体嘛。”
说完便探着脑袋去看棋局,叶母一挥手整个棋局便乱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