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干什么？”
贺兰声收回视线，“没什么，只是觉得安瑜长得很漂亮，像个瓷娃娃。”
活了这么多年，宋安瑜没想到，贺兰声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挥他油王的本领，刷新她的认知。
“贺兰先生，你还是不要这样说话比较好。”
“叫我贺兰声。”
宋安瑜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好的，贺兰声。烦请你不要这样说话，我有些担当不起。况且我们才刚认识，还是保持距离一点比较好，不然要是哪个无良媒体拍到了，我又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是我考虑不周了。”
贺兰声歉意地笑了笑，看了一眼王嘉柔，她将头埋在胸前，一动不动，整个人显得很紧张。
然而让宋安瑜更为在意的是，她不太想让慕珩破费，拍下这根本不值四千万的画。刚拿出手机准备劝他几句，贺兰声突然坐在宋安瑜旁边。
“安瑜，我们坐在同一间屋子里，你已经拿出手机玩了很久。这样是不是……有些冷落我呢？”
宋安瑜讪讪地收起手机，“是，你说得对。”
此时，会场里又有了新的进展。
“四千一百万。”陆衍已经说得有点口干舌燥。
喻而安准备再次竞拍的时候，手机短信铃声突然接二连三地响起。他看了一眼银行信息提示，瞪大眼睛。
紧接着一道电话打了过来，是喻爷爷的来电。
“收到信息了吧？现在你的卡已经全部被我冻结，要么回来和江羡好结婚，你的一切不变，要么就去找宋安瑜吧，你身无分文。”
喻而安因为愤怒，白皙的两颊隐有血气。
“爷爷，你怎么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不考虑你的感受？”喻爷爷也有些生气，浑浊的嗓音里尽是恨铁不成钢，“我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还在事业上升期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她一心扑在工作上，谁给你生孩子？更何况，我也听说了她并非科班出身，又没有后台，在这圈子里可不好混，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头。”
“她是为了我才进这个圈子的。”
主持人的嗓音打断了喻而安的争论：“四千一百万一次。”
喻爷爷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声音，自信一笑，“赶紧回来，不然没有钱，你寸步难行。”
“四千一百万两次。”
喻而安盯着台上的那幅画看，眸光里满是不甘心。他愤然转头，将搭在靠背上的外套拿起来，深深看了一眼悠哉悠哉的慕珩，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千一百万三次。”
“叮！”
“恭喜买家慕先生成功拍下来自法国画家Sibyl的《向死亡抬头的人们》。”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场闹剧才算正式结束。
后面的几幅画自是不用说，都被慕珩买了。直到那四幅《月光漫步》一出场，在场有些年纪稍大又对美术颇有研究的人瞪大了眼睛。
“是L的画。”
“L是谁？”
“两三年前国内新起的画家，不知性别不知年龄，他的画在国内国外都卖得很好。没想到，现在竟然能上贺兰家的拍卖会。这位画家难道有点背景？”
慕珩听到这一切，皱了皱眉。
L？
他忽然想起父亲房间里的那幅画，背后也有一个L字样的署名。
难道，是同一位画家？
“各位女士先生们，这四幅画是同一系列，但是本次拍卖将进行单独售卖。由于这位卖主初次在我们拍卖会进行拍卖，所以每幅画的起拍价为一百万。”
“首先进行拍卖的是，月光漫步系列之一《罗马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