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不熟,他想回去看看韩钰琳父母打工的工地,工友们有没有摩托车之类的送他一程。
几声枪声响起,陈雨生回头,五六名穿着警服的警察,包围了刚才送他现在离他两百米开外还冒着白气的面包车,后面还有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小伙,押着面包车司机。其中一名瘦警察还叫喊着:“车内的毒贩,你已经被包围了,请抱着头走出来。”
陈雨生迅疾闪躲到公路沟边的一堵破墙处,蹲下看看这群警察的行动。
车内没有动静,又是几声枪响,子弹穿透面包车的玻璃和钣金,稀里哗啦和着哐哐当当的声音,划破寂静。
警察向面包车围了上去,车内什么也没有。
“妈的,跑了,分头搜寻,大家注意,这家伙有两下子。”瘦警察命令道。
陈雨生定睛一看,这不是在火车上开枪的那个警察吗?邱龙云。看来,从雪域到春都,再从春都到北双版纳,这一路上的蹊跷,非同寻常。在军人的眼里,敌人的概念无外乎敌国武装分子、杀手或者穷凶极恶威胁人民生命安全的歹徒等,然而这一路,郭梅梅、红毛男三人、乘警、韩钰琳、面包车司机,还有现在的邱龙云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总之,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了。
不管那么多了,一探究竟,突出重围。卡在食指和中指的袖珍军刀,冒出针尖大小的锋刃。
陈雨生吹了一个响哨,闪入破墙内。
邱龙云等向破墙方向扑来,从他们的脚步声里,距离破墙十米左右。
陈雨生凝掌聚力,摧毁土墙墙头两个平方的干土,向邱龙云一伙袭去,烟尘扫过邱龙云等,五人应声倒下。其中一名年轻的小警察,在倒地的瞬间扣动了扳机,向破墙方向射出了一颗子弹。
其实摧墙的一瞬,陈雨生已经迅疾闪到了五人的背后。邱龙云等爬起,五把手枪指向了陈雨生。他们尚未来得及扣动扳机,陈雨生已腾跃而起,双脚在空中横扫一周,五把枪被踢了出去。
“妈的,陈雨生,你找死。”邱龙云骂道。
军刀闪出,逼到了邱龙云的眼前:“哼,邱警官,不见得,你试一试。”
“好。”邱龙云疾步退出三米,从腰间抽出一条两米长的铁链,向陈雨生直线袭来。
陈雨生左侧散开,又顺势接过铁链,向后方聚力甩出,双脚腾空,直逼邱龙云的胸部。邱龙云被铁链的巨大拉力往前倾来,随后又被陈雨生踢出的双脚往后袭中,铁链脱手,全身向破墙撞去,墙倒骨折,口吐鲜血。
“邱警官,还要不要试一试?”陈雨生厉声问道。
“妈的,在火车上就应该提前把你干掉。”邱龙云站起,擦拭嘴边的鲜血,狠狠地骂道。
“哼,你可能没有这个能耐。”
邱龙云冷笑了一下,骂道:“妈的,你小看我邱龙云了,今天你陈雨生还能活着从这里回凉城吗?”
“哼,不见得,你还可以再试一试。”陈雨生摇了摇头,向邱龙云走去。
“慢,陈雨生,老子是打不过你,不过你看看你身后的机枪能不能干得过你。”邱龙云指了指陈雨生的身后。
陈雨生回头,还在冒着白气的面包车上,一挺机枪正指着自己。瞬间有风声一样的东西在身体周围转动,四枚飞镖袭来,他纵身腾空躲闪,但还是被一枚飞镖刺中了小腿,机枪的子弹也开始向自己射来。
原来,飞镖是倒地的四名警察飞出,况且他们在那一瞬也迅疾窜入了树林。
陈雨生左手提着包,翻腾躲闪机枪的射击,又掷出军刀,向机枪手飞去。他向公路的另一侧躲闪,能看到公路侧的石头被子弹射击的火花闪亮着。
不可鏖战,这简直和在部队与杀手交手如出一辙,况且自己的小腿受伤了。
陈雨生循着有密集树林的地方,迅疾离开,来到城市郊区的一处旧厂房。厂房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生产了,也没有人,这里离刚才打斗的地方约有七八公里,况且现在天已经黑了,应该安全。
小腿有些隐隐作痛,陈雨生看了一下,还好,飞镖只是划过小腿肚,有半厘米深的伤口,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在一间旧厂房里暂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