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佑安哄一阵后,沈娇就笑开同他说起以前的事。
“父亲从前也喜欢在和顺馆吃饭。”
傅佑安提到傅曾,目光微柔一瞬,“如果他还在的话,肯定也会很喜欢你。”
沈娇指尖轻轻在桌上一点,“你父亲去世了啊?”
傅佑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轻点头,“嗯,他身体不好,在医院养了几个月没养好,还是走了。”
傅曾的去世在他意料之外。
他走的太过突然。
本来手底下的行业正在逐渐洗白,他一走,人心一散,整个就乱套了,他只好匆匆忙忙回来接手家业。
只是到底还是慢了点,这不就被盯上了!
傅佑安其实还怀疑过傅曾的死因,不过实在是没找到痕迹,也无法确定是父亲的哪个兄弟下的手。
所以他干脆把人都按下去,那群叔叔伯伯才会懂事乖觉!
不过这些事他没打算跟沈娇说,怕吓到对方,只是明面上扯了些由头跟她聊。
沈娇似恍似悟的听着,时不时跟他说笑两句。
而不远处的包厢里,齐麟也在哄沈思。
“思思,别为了傅佑安那种三心二意的人生气伤心,你还有我,我们才是未婚夫妻。”齐麟很激动的说。
沈思长叹口气,“我不是伤心他三心二意,我爱的人是你,他喜欢谁与我无关,我只是生气他竟然为了沈娇给我甩脸色看。”
“他又不是不知道沈娇是什么人,我看着沈娇我心里就不舒服,他偏偏还要为了沈娇……”
“别管他,傅佑安也没多少日子快活了。”
“这话怎么说?”
沈思顿时慎重起来,脸色却一点没变。
齐麟闻言有些迟疑,但见沈思那好奇又伤心的眼神,他咬咬牙还是打算跟她说。
他不希望沈思再把目光放在傅佑安身上,也不希望沈思再去找傅佑安。
“我听我叔叔说,上面在彻查傅佑安。”
上面把人盯很久了,奈何傅佑安自从傅曾死后不久,整个人就变了性子,滑不溜秋的让人捉不到把柄,还一直在追求沈思。
无论什么事从不自己动手。
所以哪怕手底下这两年折损了些人进去,但压根没伤到要害筋骨,这次他叔叔说了,但凡傅佑安有点动静,就能把人给按死。
“这样啊~”
沈思眉眼舒展开来,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泛起嘀咕。
看样子傅佑安马上要倒,这个人以后多半也用不到了,他亲近沈娇而远离自己,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不过……她回去得和爸说一声,看能不能在最后这段日子里,再从傅佑安手里捞一笔。
毕竟以后可是再也吃不到他带来的半分红利!
两人面对面坐着,瞧着你侬我侬恩爱无比,谁知道此时的两人都各怀心思呢?
他们从和顺馆出去的时候,没碰上沈娇和傅佑安。
这两人早他们一步回家。
傅佑安的家其实离和顺馆不算远,但刚才在里面吃撑了,沈娇想散散步,傅佑安也只好由着她,半路绕道去江边公园一趟。
这季节,夜里的公园里满是蚊子,咬的沈娇腿上一个接一个的包。
包一痒,沈娇就开始掐十字。
等出公园傅佑安一看,沈娇腿上都是红印子,他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你笑我!”
“不笑不笑,都是蚊子的错,它们怎么能咬娇娇呢?”
“你就是笑我,招蚊子也不是我的错嘛~”
“是娇娇太漂亮,蚊子喜欢咬更漂亮的人,下次出门我把驱蚊水带上。”
哄沈娇的时候,傅佑安的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把人哄进家后,傅佑安就看见在沙发上坐着等他的傅云,他只是朝傅云微颔首,先把沈娇送上卧室,才去书房见傅云。
“爷,线人是怎么回事?北闽那边不会是专门针对我们设的局,就为了引诱我们动手吧?”
傅云沉不住气,有些着急的问。
傅佑安轻抬起手打断他的话,“苏言送来的消息,他暂时还是可信的,将北闽的人都撤回来,别动。”
苏家在军方有些关系,苏言又要去W省任职,不会坑自己。
“可是爷……”
“别急,博弈就看谁稳得住,你越慌,就越容易出错。”
傅云掐了自己一把,“那线人是?”
“自己去排查。”
傅佑安音色依旧冷淡又温和,“明天把沈思的资料,放一些给齐麟,另外,送两个人到齐麟堂弟身边,他不是不甘心只当个躺平拿分红的废物吗?”
沈思欺负到沈娇头上,还想维持她的美名,未免想的太过天真。
还有齐麟。
他傅佑安现在被迫往后退一步,不代表他就怕了谁,更不代表齐麟能踩着他上位。
既然有时间找他麻烦,看来就是太闲了,得立个跟他争家产的孩子,让他忙起来。
“嗯?”
“小孩子不懂事,打一顿就乖了。”
傅佑安轻飘飘的说。
“是。”
“抽空把沈家的项目截断两个,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