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儿,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叫卖进了妓院?”
宋青山没想到自家这个儿媳妇这般牙尖嘴利,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这要是被外人听到了,会怎么看他们家。
“公公,话糙理不糙,您仔细品品这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管你说什么,我是花了十两银子把你买回来的,你不能不认账!”宋春红脸色阴沉,从昨天开始她就发觉儿媳妇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本以为儿媳妇是被精怪附了身,可是她观察了一天,除了性格上有些变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儿媳妇之前一直在装模作样的低扶做小,实际上性子乖张的狠。
现在她儿子刚去世没多久,这个儿媳妇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婆婆,既然您这么说,我也想问问您,您买我来让我赎身,那您让我干活儿,是不是也得付我工钱呢?一码归一码,您说对吧!”
堂堂沈氏集团大小姐纡尊降贵给她干活,不给钱怎么行?
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亏。
穿越前的她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家里父母和哥哥对她都疼爱有加,事事有求必应,简直把她宠上了天。
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常常一玩就是后半夜,第二天睡到大中午,后来也就养成了习惯,不睡到中午不会起床。
这会儿的天色刚蒙蒙亮,大概也就四五点钟的样子,正常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起床开始做活了,一直干到下午六七点钟太阳落山才会结束,想到这意志力坚定的沈韵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
“你说什么?”
“好哇,你还想要工钱,想得美,身为儿媳妇孝顺公婆,帮忙干活天经地义,再说了,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就连用的也是我们家的,难道这些都不用钱的吗?”
宋春红只觉得儿媳妇是个白眼狼,在他们家白吃白住还想要工钱,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一边说我是买来的,让我给赎身费,一边说我是你儿媳妇,干活天经地义,婆婆,您不觉得这话说起来自相矛盾吗?”沈韵简直要被她婆婆的流氓发言气笑了,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而她公公宋青山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眉头紧锁带着一丝不悦看着她,显然是站在自家婆婆那一边的,似乎看起来对她十分不满。
她心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抛开这些不说,之前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哪样不是我来干的,我还记得,前几个月我上山割猪草采了一株山参,年份虽然浅一些,但是好歹是人参,也能卖不少银子!”
原身和她这个什么都不会只贪图享乐的废材大小姐不同,不仅长相漂亮,还贤惠能干,就是为人却太过老实,一直被这个自私贪婪的婆婆欺负压榨。
不过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变成了自己,她才不会像原主一样,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反抗。
宋春红脸色有些难看,儿媳妇说的都是实话,自从儿媳妇嫁过来,她就没做过什么活儿了,不仅如此,因为觉得儿媳妇克死了自己的儿子,她还经常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麻烦,以此泄愤。
可是如今的儿媳妇,不再是那个她可以随意拿捏的人了。
宋春红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愤愤的看着她。
“好了,都别说了,孩子他娘赶紧去做饭,一会儿该下地了。”宋青山适时的开口打断了两人,只不过脸色有些阴沉。
刚开始,起了想把儿媳妇分出去的念头,只是为了想让家里清静一些,可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真的把儿媳妇分出去,那以后儿媳妇就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
而且自家婆娘说的有道理,假如儿媳妇分出去真的和野男人厮混了,到时候他们家可就颜面扫地了,他也没脸见人了。
宋春红纵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自家男人发了话,她只得乖乖的去做饭,而偷鸡的事也这样揭了过去,她也只能在心里暗骂该死的偷鸡贼。
待公婆两人一走,沈韵轻笑一声,然后转身回了进了屋,重重的关上了门。
距离她婆婆做好饭最快也得半个时辰,趁这个空档,她还能再睡一个回笼觉,等过一会儿睡饱了,饭应该也做好了。
“孩子他爹,难道就这么算了?再过两天,这个小贱人怕是就要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宋春红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任你压制的儿媳妇了,这才两天就闹出这么多事,你以后少去招惹刺激她,什么事儿等三年之后儿子孝期结束再说,不急于一时。”
莫了他顿了顿,一脸严肃继续说:“要是你实在讨厌她,也可以现在就把撵出去,以后是生是死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当然就不用提给儿子守寡还有银子的事了。”
听到自家男人的话,宋春红立马清醒了,要是真把人撵走了,那可就是人财两空了,最后她什么也捞不到。
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三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等儿媳妇给儿子守完孝,到时候再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