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李大人，你们是不是听懂了这话的意思？”
付小宝歪着头，一脸迷惑地道：“能不能告诉奴婢啊？奴婢就没听懂，总觉得这个话不对劲儿。”
何止是不对劲儿。
李正直瞟了一眼世子爷，觉得还是不当讲。
宇文霄也没开口，沉吟片刻之后，选择了不说。
“贵妃娘娘有自己的盘算，跟我们的行事不冲突，你等只要知道她不会伤害我们就是了。”
宇文霄也没料到，接连几次的局面逐渐开始向自己这个方向反转，越来越多的人悄然站在了端妃娘娘一行的对立面。
不得人心，莫不如是。
“唉，”李正直叹了口气。
随着知晓十年前的真相，换成谁心里头恐怕都有些不好受的。
“对，就是这里。”云漪看了看江小瑕写的几处要点，又对应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资料，忍不住笑出了声：“差不多了。”
“发现了什么？”宇文霄饶有兴趣地双手合十，问道。
云漪将手里的几份单子递送过去。
“我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找到这么多重要线索。这几份药方，世子爷看看可有什么不同？”
“我看看。”
宇文霄接过来，大概看了几眼，俊眉微蹙，念出了几味药材的名字：“这几样药材不同。”
他看了看纸张，又瞧了一眼云漪手里的几份原件。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药方被人偷偷调换过？”
“是，调换的人，就是庄太医。”云漪指了指自己手中几张泛黄的药方，低声道：“都是给皇上治病的。”
“等一下，啥意思？是啥意思？”
李正直严重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怎么这些话拆开都明白啥意思，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意思就是，自始至终，皇上好转都用的是同一个人出手的药方。贵妃娘娘当场捉住了庄太医并让他们一族获罪，可是那几味药方的调整，都是根据庄太医的药方写的。”
云漪点了点手里的药方，笑着说道：“这些药材都是一个效用，便是祛除身体内残余的蛊毒，我之前也用过。调换的几个药材也是差不多的功效，但是对人稍微温和些，适合解毒后清除余毒。”
说完，云漪轻抚着手里的药方，仿佛跟十年前的庄太医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这种联系既有血脉之间的传承、还有医术的互通。
也许……这就是父女之间的血脉传承吧。
宇文霄闻言抿唇说道：“既然你能看得出，没道理太医院的旁人看不出来。”
庄太医又怎么会任由贵妃和其他太医攀咬上了谋害圣上的罪名？
“因为这几味药材在大明不常见，是南域特有的。可那时……皇上昏迷着，恐怕也不会专门寻了南域的人确认草药的功效。大明内的大夫未必认识这些。”
云漪说着，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庄太医当时为了不被说成伙同废太子谋害圣体，故而选择了一力担责罪责。等到他察觉事情不对想要翻供的时候，却已经不能够了。
“这其中……不泛贵妃和尚书府的爪牙故意针对庄太医。”宇文霄立刻联想到了其中关键，沉声说道：“他们想要将错就错，拉废太子下马。”
云漪点了点头。
从目前掌握的这些线索来看，是的。
“请问，云仵作可在吗？”
正当大家在分析案情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模样有些陌生的锦衣卫。
对方手里拿着普通长刀，神色带着锦衣卫独有的警惕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