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看你一脸惆怅,不妨来算上一卦。”
背后传来老头的声音,我闻声回头,正看到尹道凡老头在招呼一个怀里抱着两本厚书,戴着一幅眼镜的斯文姑娘。
“我钱包丢了,没钱……”那姑娘答。
我笑了,这姑娘比我和那汉子都要聪明,人家直接一句话回绝,根本不入套。
“唉!我早就从你的面相上看出来了,不过今天赔本生意我也做,来,你写个字吧,我给你测测你的钱包在哪……”
我走的愈来愈远,身后老头喋喋不休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我知道我今天遇到的事不对劲,但我更不相信那个让大汉在腚上纹千斤顶的老头,他明显不是正常人。
走在路上,我满脑子的惆怅,我刚才好像把爱神当垃圾一样甩出去了,以后会不会一辈子注定单身?
那小孩不伦不类,长了丘比特的身体却像月老一样干活,根本不像正经神仙。
难道他是鬼?想到这一点时,我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小孩煞白的小脸,还有他飘来飘去的场景重现眼前。神仙都是飞的,小孩却是诡异的来回飘,会飘的,那可不就是鬼吗?
看来抽空要去庙里求个护身符,我固执的认为,专业的总比路边摆摊的靠谱。
我溜达的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往前边走要经过一个小桥,我溜溜达达晃荡上了桥。
桥下边是一个干涸已久的河道,前几年城市改造,在这条河的旁边挖了个坑,把河里的水放了进去,硬说那是湖,结果没过两年河干了,湖也就不存在了,耗费人力财力挖的湖最后也只能是重新回填。
我低着头走路,本来也就是想从桥上溜达过去,再顺便看看能不能捡到钱。就在昨天,我路过这个桥的时候,曾捡到过一张被大风吹过来的红票,所以我今天还想再碰碰运气,试试能不能再捡到钱。
结果我也没想到,在我走到桥中间的时候,一个熊孩子骑着一辆电动车横冲直撞的奔我冲了过来,速度那叫一个快。
我瞬间抬起头,一个跳跃闪向一旁,灵活的动作让我自信的笑了,但是最后我哭了,我没刹住,撞在了桥旁的石头栏杆上。
我痛苦的捂着被撞的腰部,蹲在地上,在我眼前的地面上,一个黑色的外套忽然掉了下来。其实刚才往这边跳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件外套,这件外套一直放在栏杆上,应该是被我碰掉了,我也没在意,反正衣服又不是我的。
捡起衣服,我抖了抖,拍了拍,想要把它重新放回栏杆上,可就在我抖衣服的过程中,一个钱包被我抖在了地上。
这衣服里居然放着钱包,我打开钱包粗略看了一眼,里面没钱,白白空欢喜一场。当然,就算是里面有钱,我肯定也不会拿,因为从别人钱包里拿钱和偷没什么区别。
左手拿衣服,右手拿钱包,我冲周围大喊:“谁衣服放这了?”
路上稀疏的过往人群看了我一眼,随后就继续漠不关心的走自己的路。栏杆旁,把马扎靠着栏杆放,坐在树下乘凉的几位大爷大妈,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就撇开了目光。
“谁的钱包?”我再次大喊,但我喊完之后就知道坏事了,因为那些坐着马扎休息的大爷大妈,同一时间把目光投了过来。
“那是虎狼一样的目光啊!这就是人性的卑微之处,人类的贪婪和自私是在基因里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如果不是我手里端着还在冒烟的猎枪,我毫不怀疑,他们在下一刻就会像虎狼一样扑上来!”
我又想起了那位伟大诗人德玛尼的经典语录,但是此刻的我手里没有猎枪,其中几个乘凉的大爷大妈也确实像德玛尼说的一样,毫不犹豫的扑上来了。
“我的!我的!”一个大妈冲了上来。
“胡说,明明是我的,看到那外套了吗?男人穿的,那是我的外套!”一个大爷说。
“放屁,捡便宜也要讲先来后到!”大妈咄咄逼人。
话不要明说好吗?不然我很尴尬。
我欲哭无泪,闲着没事我大声嚷嚷什么,大爷大妈简直比虎狼还要恐怖,我可不想和他们纠缠。
就在我万分无奈的时候,一个脚步匆匆的姑娘忽然穿进了人群。
“那是我的钱包?”姑娘弱弱的道。
“怎么证明?”我瞥了一眼姑娘,这姑娘我看着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本来我还有点怀疑这姑娘也想占便宜,可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是撒谎了。
打开钱包,我从里面抽出一张身份证,对着姑娘清秀斯文的面容对比了一下,立马就确定了这姑娘就是这钱包的主人。
“没跑了,就是你。”我也忽然想了起来我在哪见过这姑娘,刚才在尹道凡老头的摊前,后来过去的那个说钱包丢了的姑娘就是她。刚才我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长相并不深刻,所以这才想起来。
咋一想起来这事,我感觉似乎有些巧合,甚至有点神奇。这姑娘的钱包丢了,去了尹道凡老头摊前一趟,就找了过来,难道是那老头指点的她?
不过回想起那老头的言行举止,这个想法就瞬间又被我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