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流卿云离开,姜荼便把身上的裙裳又脱了下来:“说说之前是怎么回事。”坐回桌前,姜荼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阿九站在桌上,道:“宿主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人的生死?”阿九不解的问姜荼,它只知道姜荼是它的宿主,而它宿主主要的任务是锻造各种备需品,而不是把时间各自浪费在这上面,况且都这么多天了,宿主才提取了一颗低级的澧金石,才锻造了一把低等级的匕首,这对它来说远远不够。
“他似乎需要须灵果。”从幽玉镯里取出须灵果,姜荼说道。
阿九:“……”
“哪怕宿主把须灵果给他了也无济于事。”阿九把落在须灵果身上的目光收回说道,“他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如果我没猜错,下毒的人应该是巫门的人。”
“巫门?”姜荼反问。
“巫门擅用异花蛊虫,在下毒之人全然不备时便把蛊已经下在对方身体里了,而被下了蛊的人当时并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任何蛊虫或种了花的,都会在三天后才会有所感觉,而每种蛊毒却又是不一样的,”阿九徐徐说着,见姜荼眉头紧蹙,阿九继续:“我看了,他现在完全只是暂时压住体内的蛊毒,想要真正祛除蛊毒,还是得找到巫门的人亲自来解毒才行。”
“那这么说,他是知道自己中了蛊毒,而须灵果是暂时缓解蛊毒里的其中一味药,而恰巧我又正好摘采了,所以他才会三番两次的追我讨要须灵果。”姜荼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客观事实上来说,是这样的。”阿九说。
姜荼:“……”那她可真是太谢谢对方一直锲而不舍的精神了。
——
江淮,永川镇。此刻已是深夜。
一队人马进了永川镇,翻身下马,姜潋朝把手中的缰绳丢给下属:“今天先找家客栈住着,让客栈小二把马全部喂饱,明早继续赶路。”
下属应了声,牵着马离开了,其身后跟随的人马也尽数跟着离开。
“将军来信了。”姜潋朝身边颇为信任的随从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接过随从的信,姜潋朝一手撕开外封,从里面抽出信来看。
“父亲他们也抵达了江淮,不过他们还在渡河地界。”看完信,姜潋朝把信又塞回了信封中,“看来只能等到了捷运河才能与父亲他们碰头。”
“将军应该不放心大公子你,毕竟那可是羌蛮人。”安昭说。
“没什么不放心的,父亲他也是忧虑过多了,战场上,刀枪相见,凭的都是自己手里的本事,我虽然在营中这么多年,但实际外出杀出来的本事还远不够父亲的一半,而今,羌蛮人是我为此的目标,挣的荣誉、功勋,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自身功夫。”
安昭默然听完姜潋朝的这些话,心中一叹,他也是年少便在姜潋朝身边共同习武,若说姜潋朝对荣誉功勋不在意,那也不对,只不过对比这些,他更在意的其实还是功夫吧,遥想当初姜潋朝苦心钻研枪如月时,安昭默不作声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