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可理喻的,堂堂秦家的少爷,居然会跟傅念白作出这种事,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沈轶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
秦之维握紧了方向盘,冷着脸,“我也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住对你的想法。”
“只是对陆凌渊是这样,还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沈轶扭头看着男人,他摘下帽子后的头发略显凌乱,却更带了一丝慵懒风。
秦之维当即说:“并不是对所有男人都会这样,傅念白我就不会。”
沈轶噗嗤一笑,“为什么如果是傅念白,你就不会吃醋,难不成觉得他不够男人?”
不在现场的傅念白正要去取自己的车,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向走在前头的陆凌渊,心想这大热天的打喷嚏,一定是这位医学天才心里骂他!
秦之维说:“不是,因为他想法很坦率,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在脸上表现得一清二楚,不屑于去伪装。”
“那你想说,陆凌渊喜欢我,可是又不说,隐藏起来了。”沈轶翻译他的意思。
“同为男人,我不会搞错。”秦之维肯定地说。
沈轶笑了笑,“今天的事,其实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感到不被信任,换位思考,如果是你跟一个爱慕你的人去见面,我同样也会担心。”
秦之维严肃地说:“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沈轶伸手,把他稍微凌乱的头发理整齐,说:“我相信你不会,但难保你不会中计,防不胜防。”
“既然担心我,那以后如果对我有企图心的女人要约我,而我不得不见的时候,你也可以这样跟着我。”秦之维不介意沈轶以任何形式的方式黏着他,他不会觉得自己受到约束,不会觉得被监视的滋味不好受。
总之,只要沈轶在他身边就行。
其实,沈轶知道秦之维跟自己一样的没有安全感。她的没有安全感是担心背叛、不信任、喜新厌旧,而秦之维的安全感则是,一天见不到焦虑,两天见不到抓狂,三天见不到崩溃,四天见不到恐怕要毁天灭地。
想到这儿,沈轶收回手,柔声说:“好。”顿了顿,她解释,“其实今天跟陆凌渊见面,是上次拜托他做的第二件事,他帮我做好。”
“有什么事我帮不了你,非得让他帮?”秦之维醋味还是没有消失。
沈轶打开纸袋子,伸到他面前,“这些你能帮我搞得到吗?”
秦之维瞟了眼,脑壳疼,一窍不通,他正色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药材,但是只要你跟我说,我有办法帮你找到。”
很认真的,只要他想做,就没有素兰苑完不成的委托,更何况还是沈轶的委托,就算是上天偷王母娘娘的蟠桃,入地盗阎罗王的生死簿,下海贼龙王的金箍棒,他都会完成。
“这样?”沈轶倒是有些想不到,而秦之维也不是那种夸下海口的人,“那下次我直接让你帮忙找了,反正也是给你做香囊用的。”
最后一句话,沈轶特意说给秦之维听,他不顾形象也要跟来,不就是想知道她找陆凌渊干嘛吗,干脆大大方方告诉他好了。
果然,就这么一句话,让刚才还醋意横生的秦之维顿时幸福感爆棚,原来这些药材是给他坐香囊用的。
“嗯,下次交给我就行,不用去叨扰陆主任。”秦之维凤眸愉悦地眯了眯,踩下油门,加速驶向素兰苑,把他此刻的心情全都表现在车速上了。
……
就在即将抵达素兰苑的时候,秦之维的电话铃声响起。
“帮我看下谁的电话,傅念白的就别管了。”秦之维不想听傅念白废话。
沈轶掏出他手机,看了眼,“奶奶的电话,那我帮你接了。”
秦之维疑惑,点头:“嗯。”
沈轶接通,就听到那边传来老人家苍老急促痛哭的声音:“小、小维,你、你快回来……你爸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