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默一愣,呆呆的摇摇头,他整天忙着处理各种事情,哪里来的时间去谈恋爱啊,而且比起谈恋爱他觉得出任务更有意思。
“有了一个很爱很爱的人,就会不忍心让她难过,就会希望她过得比自己好。”
“如果现实太残酷,那么我就将把她保护起来,我希望她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战墨深无比认真的说道。
“战爷是在担心白小姐知道族人被杀的事情难受吗?”裴默询问道。
战墨深点点头。
“可是这也不能怪战爷啊,又不是战爷把那些人弄死的!”裴默激动的说道。
战墨深听到裴默的话,笑了,笑着笑着却又留下眼泪。
这是裴默第一次,第一次见到一个那么坚强,那么无所不能的男人流眼泪。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觉得他很悲伤,那股悲伤是任何人都无法化解的。
“人,不是我弄死的,人,是卫景檀弄死的。”战墨深又哭又笑的说道。
“什么?是夫人?!”裴默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是玄冥亲口说的,卫景檀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是不是很可笑,明明一切都与我无关,但我却要背负着卫景檀做的孽,我是白卿卿杀母仇人的儿子,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流着卫景檀的血啊。”战墨深觉得无比恶心的说道。
裴默也觉得真相真的太过残忍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不说了,喝酒吧。”战墨深仰头,那么烈的酒全部都灌进嘴里,他好希望可以狠狠的醉一场。
地上摆满了酒瓶,这场酒局多数是裴默陪着,战墨深一个人喝着。
凌晨两点钟,战墨深终于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裴默默默的收拾残局,他也在恨着自己,恨自己没用,好像能做的只有这一些。
翌日清晨,阳光照常升起,白卿卿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战墨深。
她换上一套运动服走出帐篷,战墨深正和裴默一起在篝火旁边煮粥。
“你们起的好早啊。”白卿卿笑着朝他们走过去,她以为昨天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一定是睡不着的,但是结果却恰恰相反,昨晚的她睡的很好,像是回到了家一样,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吧。
“是啊,哪像某只小懒猫啊,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战墨深笑着说道。
裴默偷瞄着战爷,昨天那个颓废的战爷像是从来没有发生一样,但他知道,战爷只是隐藏起来罢了,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是受尽着煎熬。
“哼,让我来看看,你们煮的是什么粥。”白卿卿走到战墨深的身边。
“是螃蟹扇贝粥,快去洗洗手,马上可以吃了。”战墨深催促道。
“嗯,等等。”白卿卿闻到一点味道,立刻靠近战墨深,仔仔细细的像是一只小狗一样嗅起来。
“怎么有酒味?”白卿卿询问道。
裴默的一颗心瞬间提起来。
“昨天晚上睡不着,和裴默发现这边有几坛好酒,所以尝了尝。”战墨深脸不红心不慌的撒着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