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楚风南臊眉耷眼的上前。
“怎么……你们这算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哎呀!还是侯爷英明,小的……小的要跟您请示一下,就是……就是焦冉冉能不能跟着咱一块儿走?”
“能啊,只要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属下以性命担保,焦冉冉绝对没问题。”
“那就好,对了,邱凉,晚上给他们配一个大帐篷,免得太小了睡不下。”
楚风南落荒而逃。
这个侯爷……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路向西,路边都是白雪,乍一看还真是景致万千,可看久了,这眼睛就有些受不了。
李玄常常想起:燕孤寒要是在,那一定会叫苦连天,然后想方设法的创造条件让自己不受苦。
走了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依着现在如今自己的道行,还没有站在她面前的资格!
既然思念毫无意义,那就放下,好过做小女子一般模样的缠缠绵绵。
这个世界,除了强大,其他都是虚幻。
显州,山形险峻,地少人稀。
在大周来说,显州也是一个穷州。
进城之时,已是接近傍晚,李玄决意不去官府,而是在客栈对付一宿。
夕阳尚在,街上行人已是极其稀少。
乍一看去,整条街萧索落寞,简直是毫无生气。
就连客栈之内,也是顾客稀少,老板眼见着来了这样么一大队人马,眼中既有欣喜,又有恐惧。
李玄和一众随行人员,都没有穿着官服,而是做行商打扮,客栈老板还是如此深色,令李玄心中生疑。
“楚风南。”
“在。”
“去老板那问问,看看为何如此状况——这样下去,生民可怎么得了!”
“得令。”
自从冠军侯允许自己“拖家带口,”楚风南明显是春风得意。
至于在这寒冷的冬天,会不会把她的尾巴冻掉,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身为刑狱牙皂,对于江湖上的一切,自然是门清。
所以,老板的那点小心思,很快就被楚风南摸了个底掉儿。
“爷,这显州现在不安静,呃……是不干净。”
“怎么个不干净法?”
“这一个月以来,显州府城已经丢失了七十个幼童,男女各半。所以现如今人人自危。”
“显州的官老爷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按照老板的说法,官老爷们想了很多法子,但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下的,而更让人恐惧的是,这件事并没有停止,还在一直的重复。”
“具体情况说一下。”
“每次丢失幼童都是一男一女,没有人见过窃贼的模样,这些孩童去了何处,也没有任何踪迹可查。”
“丢失了七十个幼童,也就是说作案做了三十五次,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没有,至少这个老板不知道任何消息。”
“老板不知道什么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官府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理由说不过去。”
“那老板应该欢迎我们这些客户才是,为什么会恐惧我们?”
“现在在这里的所有生民都已经到了除了自己谁都不信的地步。”
“好,用膳吧,晚上记得人人戒备,随时准备出动。”
“是。”
李玄看着上官巧:“上官大统领对本侯爷如此疏远,可是本侯做错了什么?”
“侯爷说笑了,上官肩负侯爷的安全重任,时刻不敢轻忽,又何曾疏远了侯爷?侯爷是拿上官说笑了。”
“你可还记得陛下对你说的话?”
“陛下对下官说的每一个字,上官都记得清清楚楚。”
“本侯对你当日为何断臂而来感兴趣,不知上官能否见告。”
“不过是一时疏忽而已,没什么前因,也没什么后果,仅此而已。”
“好,上官统领请。”
“唉……”
“侯爷如今发出猛虎之叹,着实是令玄真叹服啊。”
“国师现在会开玩笑了,你说这是不是本侯爷的功劳?”
“侯爷又想去做什么直说就是,不用如此遮遮掩掩。”
“国师真乃本侯的知己,这件事照我看并不复杂,我只是想先去显州的府衙和皂吏家里面去看一看。”
“以侯爷的修为,现在在这显州之内,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得。”
“国师何必如此捧杀,本侯对自己的这点微末道行,还是清楚得很,那就请国师和本侯一道,如何?”
“也好,我也想去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
暗夜。
星光如同暗夜的烛火明灭不定。
玄真用法力裹了李玄,两个人悄然间出了客栈,沿着这一条街道,朝前而去。
显州只有这一条主街。
刺史府、府衙都在这一条路的两端。
刺史府前,两盏风灯随风摇曳,看起来随时可能熄灭。
偌大一个刺史府,此刻竟悄然无声。
“国师觉得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