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不吱声。
这种事……和自己无关,可不能瞎说。
陛下从不做无益之事,这一次这一个推恩令,可是要了那些亲王、侯爷们的命喽,自此之后,各家可就热闹极了。
原本的嫡庶分明,现在……呵呵。
文定王怎么惹到当今了?好像是针对他呦。
当然,有些事,文定王肯定是心里清清楚楚——在朝中有权有势的李氏王族,李旧辙之后就仅剩下他一个独苗了……
看来,陛下是有了心结了:李旧辙的叛变带来的影响,还在持续。
陛下的刀,很快!
上一次对准群臣的请辞折子,还没有最后定论;如今李旧辙案尚未完结,他又对准了这些皇族!
也是!现如今能阻拦陛下的人,已经没有了。
太皇太后重伤,还在昏迷之中;李旧辙必死无疑;就连皇上的亲弟弟李哲,也被李旧辙害死,皇族之内还有点声望的,仅剩了文定王——看今儿的架势,文定王只怕日子也很难过了。
文定王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次,若不是得到国师之助,也许李玄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李玄忽然换了话题。
群臣无不失语。
原来不是针尖对麦芒的么,怎么忽然间又成了盟友?
没人接话,李玄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理寺这几日抓紧审理叛逆,只要定罪就在元日之前解决掉,这样的人,难道要留着浪费粮食吗?至于李旧辙、李功和宋高亚,由朕亲自审理。”
大理寺卿骆魏然接旨而去。
“这些破败的大殿,先不加任何修缮,一可以为朕之戒;二来也可为天下戒。”眼看着底下言官又要说话,李玄伸手拦住:“都不用说了,这些大殿,短时间内是绝不会修的。”
“这几日跪在太皇太后床前,朕思虑良多,这天下若要顺畅,那就需要君讲宽仁相济,臣讲尽忠尽责,民讲尽心尽力。朝中衮衮诸公,食朝廷俸禄,享万民敬仰,若是尸位素餐,却忘了该如何做好自己的事,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这将是朕今后要解决的问题——你们不愿意走,后边有人催着还不走,那就真的不可留了。
生在人世,朕相信诸公都有志愿,如今正是一展雄才之际,切不可庸碌终日,无所事事,枉费大好年华,实在是至为可惜。
今日,我把几句话送给各位,若是能真正践行,那大周将来的宗庙之内,定会有诸公的位置,这就是生而为人,当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散了吧。”
李玄一甩袖子,率先出了两仪殿。
这时,袖子之内又是一阵‘暴动,’这一次跳动的幅度比以往都剧烈。
群臣个个如同枯木,呆立当地,五迷三道。
就在这时,一声冲天大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两仪殿前段的太极殿剩下的半边大殿,已经被一道惊雷劈中,刹那间轰隆隆塌了下去。
太极殿也变成了废墟。
而此刻天空之中晴朗无云,但头顶轰隆隆的雷声,又响了一阵才消逝于无形。
这是吉是凶?
所有人都看向燕孤寒,却见她早已经一溜烟跑着,朝着陛下追了过去,边跑还边喊:“陛下,等等我……”
我曹!
这等圣眷,真特么的让人眼红啊。
不过,陛下从哪听来的这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自己要是能说出这四句话,哪怕立刻死了,也绝对能名垂青史,那也是大赚特赚了呀。
唉,又是被全面打击的一天!
……
“你追过来干什么?”李玄扭头看着燕孤寒。
“陛下,”燕孤寒脸上划过一丝微红:“陛下,你表扬了很多人,但是,还是有落下的……”
“啊?你的意思是朕没表扬你?”
“难道不该表扬吗?”燕孤寒贼溜溜的看着四周:“陛下,你可是要去皇后那?”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我就是想也有几天没见到皇后了,我也顺便跟着去看看。”
“是去看皇后,还是去看……”
“不许说,陛下就是个小心眼,我跟你说,把我的新火器营调出来,几下子就能把反贼一网打尽,杀个精光,你为什么不用?”
“因为陛下……呀。”玄真的身影闪现,她的嘴出现两个字的口型,专门让燕孤寒看见。
“鸡贼?”燕孤寒还是念了出来。
“国师,朕在朝中可是表扬了蒙山教,按说已经给蒙山教正名了,那就不该有什么怨念了吧,怎么还这么……埋汰人?”
“这不是埋汰人,这是实话实说。”玄真扭头对着燕孤寒说道:“你的火器营不算什么,陛下手里还有大杀器呢,但是他也憋着不用,肯定又在想什么坏门,算计什么人呢。”
燕孤寒和玄真同时朝李玄看过来。
李玄无奈,摸着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声:“国师,你这是又为什么来?”
“道韵啊。我现在身受重伤,想要恢复千难万难,你身